咚、咚、咚。
强劲有力的心跳。
却是很快。
时笙看着喻文州,他笑:“笙笙,它也很心动。”
它,是心脏。
它跳,是因为心动。
《坛经》中云:“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也。”
后来,这句唯心主义的风吹幡动成了告白的佳句。
时笙却只记得,喻文州是个当代的医学生。
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他却对她说,心动是因为心动。
撒娇
时笙对着他深邃的目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我可以开始了吗?”
喻文州依旧在笑,虽然是松开了她的手,但眼睛却没有一刻从她的脸上移开。
时笙伸出右手,一寸一寸的拂过他的眉眼,再一路往下。
她手上的动作轻柔,虔诚的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感受着时笙柔弱无骨的手指在自已身上流连,喻文州实在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终于在时笙即将碰到他腰腹的位置时,他钳住了她的手。
“可以了。”喻文州沙哑着声音说。
时笙也是如梦初醒般的站了起来,伸手给自已红到发烫的脸颊扇了扇风。
这期间,喻文州不好过,时笙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的呼吸重了些,但她的呼吸也乱了。
“我好了。”
最后,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时笙重新坐回了画板那边,她闭上眼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抛开杂念后,她开始在脑海里回忆关于喻文州的一切。
面部的骨骼轮廓、皮肤的触感、肌肉的纹理,甚至连身上的温度,全都一一在她脑海里闪过。
片刻后,喻文州看到时笙睁眼重新拿起了笔。
这次下笔的动作流畅且迅速,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喻文州收回视线,将刚刚扔到一旁的《圣经》给捡了回来。
他确实需要看点什么转移一下自已的注意力。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能听到时笙的铅笔和画板摩擦的声音,也能听到喻文州翻书的声音。
房间里不安静,既能听到喻文州的心跳声,也能听到时笙的呼吸声。
前期时笙还会时不时的抬头再看看喻文州,两个人的视线偶尔会在空中交汇。
到后面时笙几乎全程低着头在画画,喻文州却将视线从《圣经》全部移到了她的身上。
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此刻的时笙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