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恬刚刚恢复意识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急促且毫不留情的砰砰砰砸门声,那声音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地撞击着本就不是很厚的门板,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开门,谢安澜,你快给老子把门打开!别以为躲在里面不出声,老子就拿你没辙了!告诉你,今儿个这门你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大不了老子直接把门给拆了!赶紧滚出来!车票都给你买好了,不管怎样,你今天必须走人!"一个狂躁的男声从门外怒吼道,其声音洪亮得简直要冲破云霄,唐恬恬不适的掏了掏耳朵。就在此时,另一个娇柔做作的女声紧跟着响了起来:"大哥呀,你消消气,要不这事就算了吧?安澜妹妹打小就在城里头长大,金贵着呢,哪能受得了农村的苦日子啊。当年肯定不是谢叔叔和谢阿姨存心把咱俩调包的,怪我命苦,在那穷乡僻壤里过了整整17年。这么些年来,虽说吃得糙点,穿得破点,还得天天埋头苦干那些繁重的农活,但谢叔叔他们对我和几个姐姐都一视同仁,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这女人看似好心相劝,实则每一句话都暗藏玄机,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自己悲惨命运的哭诉以及对谢安澜的冷嘲热讽。她这番惺惺作态不仅没能平息男人的怒火,反而如火上浇油一般令他越发怒不可遏。顾安枫越听越心疼自己的亲妹妹受了苦,也对谢安澜的怒气越大,“不行,爸妈上班前吩咐了一定要把谢安澜送走,名字都改了也该各归各位了。”他连手都懒得再抬一下,索性抬起大脚狠狠地朝门上踹去,只听得一声声沉闷而又惊心动魄的踹门声不断响起,似乎整座房子都在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摇晃。唐恬恬紧闭双眸,眉头微皱,努力地梳理着原主那纷繁复杂的记忆。渐渐地,一幅清晰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很快她了解到自己此次穿越所附身的身体的身份背景。她现在身处1971年的大华国,原主是个冒牌的千金大小姐!不仅如此,这位“假千金”可谓是劣迹斑斑,坏事做绝,最终落得了一个悲惨凄凉的结局。原主在顾家享受了长达十数年之久的父母宠爱以及兄长和弟弟们的呵护备至。然而,某天放学归家的她突然得知自己并非这个家庭真正的血脉时,内心深处顿时被惶恐与不安所充斥。这种情绪逐渐扭曲变形,转化成对那位刚刚回归家庭的真千金的极度排斥。于是乎,原主开始使出浑身解数,通过哭闹不止甚至以绝食相要挟等手段,试图重新吸引爸妈的关注目光。只可惜事与愿违,在更为乖巧听话且善解人意的亲生女面前,原主的种种行为反倒愈发凸显出其骄横跋扈、任性妄为的一面。非但如此,原主更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屡屡对真千金施加欺凌。而每当事情败露之后,她却又矢口否认,百般抵赖。不出月余,全家人对于原主的忍耐终于抵达极限,失望透顶。就在今天,原主被她叫了足足十七年的大哥毫不留情地押送上了开往老家的列车。可惜这列火车并没有把她送回亲人身边,她被火车上的人贩子拐到了偏远闭塞的山里,在那里她经历了无数次的殴打逃亡,最后失足掉落悬崖。死后到了地府,原主才得知她的被拐卖并不是意外,都是真千金搞的鬼。原来这个真千金是重生的,在她重生之前的那一世原主嫁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夫妻俩磕磕绊绊的也相携着过了一辈子。原主的心愿是避开被拐卖,回家看看自己的亲生父母。唐恬恬心情也挺复杂的,她要是原主怎么也要报复真千金,把真千金踩落泥里,或者报复人贩子之类的。不过原主要是真的许了这些愿望,她大概会觉得头疼了,因为她就是一个咸鱼的性子,不想拯救世界。她觉得炮灰组的这个岗位挺适合她的。唐恬恬赶紧把原主的户口迁移证明,毕业证,这些年攒的零花钱,还有全部的课本,四季的衣服鞋袜被子都收了,只留了以前不能穿的衣服。她自己穿了一身去年短了的旧棉袄,鞋间破了个洞的旧布鞋去开门。不要怪她做这么绝,原主被这一家人送走之后,顾家再也没有关心过原主的消息,也没有通知原主的父母原主被送走的消息。等原主的父母找上来,他们猜到原主可能出了事,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了原主亲生父母身上,而且还在后面的日子里暗示原主老家的村干部们对谢家极尽打压,不准给他们开介绍信,生病去医院都不行!门外再次传来“砰砰砰”一阵剧烈的踹门声,原来是顾安枫又在用力踢门了。唐恬恬听到声音后,走到门边,猛地一下拉开房门,紧接着敏捷地闪到一旁。由于惯性作用,顾安枫根本来不及收住力道,整个人向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样子狼狈极了。顾安月急切的走向顾安枫,小心的扶住他哥,满脸关切地说道:“哥,你还好吧?可千万别伤着哪儿了!我相信安澜妹妹绝对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你以前对她多好啊,还用自己辛苦挣来的工资给她买漂亮的新衣服穿”唐恬恬压根没有心思听顾安月的挑拨离间,趁着两人不注意,她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朝着楼梯口飞奔而去。:()年代快穿之炮灰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