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家里吵架了,父母骂了我几句——我从小就和家里关系不太好,之前没和你提过,因为这确实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中秋佳节嘛,被骂了难免心情低落,就骑车出去乱转,想事情太认真,不小心迷路了。真的没什么事。”
秦悠像侦探一样分析你的每一句话,发出疑问:“既然从小关系就不好,那你怎么会因为一次被骂就哭?”
你摊了摊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当然不只因为被骂。那时在疑似乱坟岗的荒郊野外,我的自行车被偷了,而且连续半个小时都打不到车,屋漏偏逢连夜雨,情绪一激动就哭了。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目露怀疑:“就因为这?”
你一本正经地说:“可能还因为月亮太圆太亮,勾起了思乡之情吧。我们中国文人,向来会触景生情的。”
秦悠看起来松了口气,放松地往沙发上一靠,嘟起嘴来:“宝宝,你真的吓死我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态度诚恳地道歉,“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以后千万不能失联。”
“好。”
“千万不能不接电话。”
“好。”
“你发誓!”
“嗯,我发誓。”
她抱住靠枕往沙发上一躺,又往里缩了缩,让出半边位置,拍了拍:“宝宝你过来,让我摸摸。”
你很乖地走过去坐下。她拉过你的手,摩挲你手腕上的青色血管与掌心的复杂纹路,又细细地抚过你的指节与指尖。
“宝宝,你这双手多好看呀,一想到你可能会用这样的手拿起刀往自己胳膊上划,我根本都没办法呼吸了。”她闷闷地低声说道,“第六个电话自动挂断的时候,我简直没有办法思考了,全身冰凉,发抖,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你是不是遇到人贩子了,是不是被□□绑架了,是不是出意外了……我活到现在,第一次这样害怕。”
你神情微动,望着她。
她握住你的手亲吻,灼热的温度在你掌心蔓延。
她抬头认真地看着你:“顾如风,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伤害自己,好吗?”
你轻轻移开视线,任垂落的眼睫毛遮住眼底复杂的心事,微笑起来:“人贩子和□□也不见得能打得过我吧,不许胡思乱想——好啦,你该睡觉了。”
你要起身离开,却被她拉住手腕:“我说了今晚要盯着你,别想离开我的视线。”
你无奈:“我还没洗清嫌疑么?”
她瞪着你:“今晚留待查看,明天才能出结论。”
你和她对视片刻,无声地败下阵来:“那我睡沙发。”
“不行!”她坐起身,“天冷了,只有一床被子。而且沙发睡着也不舒服吧。”
“让前台再送一床被子就好了。”
“你为什么总要和我这么见外。”
“这不是见外。”你解释,“只是于礼不合。”
“大清早都亡了。”她说,“我们是21世纪的成年情侣,睡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还是说,你嫌我夜里打呼?”
她蛮横地拉着你起身,把你按到床上:“等我洗完澡出来,要摸你的腹肌。躺着不许动。你要是敢跑,我一定捉回来打断你的腿。”
你:“……”
她去浴室洗澡,筋疲力尽的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关灯的啪嗒声让你惊醒。紧接着,一条手臂环过来抱住你的腰,一条腿横压过来,压住你的两条腿。
你被她以八爪鱼的姿势缠住,无言以对:“悠悠,我不能呼吸了。”
“忍着。”她说,“上次就趁我睡着后跑了,这次不能再让你跑。”
她又说:“跟我讲讲你发小的故事吧,就是那个联系人A。”
你彻底清醒了过来。
沉默了一会儿后,你对她讲起夜行衣与飞檐走壁,讲起大榆树下埋的纸条,讲起靠着作弊才通过的1000米考试。
她笑得停不下来:“哎呀,宝宝你也有中二的时候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你的腹部上下其手,来回摸你的腹肌。你说你怕痒,她摸得更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