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摊开的书册上写着几行潦草的字,大概是在总结什么东西的作用,不过只写了一半。
“朝长陵。”他气笑了:“我以为你要和那个符修干正经事才出去的,结果我误会了,你是和他在这里调风弄月,连酒都喝起来了?”
手一松,花落到地上,他凑近揪住她的衣襟,细长的眉挑起,私人物品被人触碰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
朝长陵却没感觉到他的不高兴,她在看元秋细瘦的脖颈。那喉结微微凸起,随着他说话时的声音颤动了几下,雪白雪白的。
“……别动。”
她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冲动,反手抓紧他的手腕,一翻身,二人换了个姿势,她将元秋摁倒在了宽敞的椅子上,膝盖抵在他腰侧。
他显然有些意外她毫不留情的力道,顾不得背脊一阵剧痛,冷笑道:“干什么?真喝醉了?”
他没说错,朝长陵真醉了。
所以下手不会再收着力气,脑子里那点理智,基本也没剩下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字数没收住,还要再写一章。下章是粗暴哄人法
第73章日常番外
“喝醉?”朝长陵对他的话总算有了点反应:“我没醉。”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元秋笑道:“一身酒味还说自己没醉?”他本想起来让她看看门口那一堆装酒的瓶子,但人罩在他上边,力气大得出奇,伸手推了几下没推动,他干脆指指旁边:“那是什么?你和那个符修相见恨晚,背着我喝得很开心嘛。”
“那不是,酒。”朝长陵声音有点磕绊,目光却没从他脸上移开过:“那是灵药。但似乎,对修士不起作用。”
解释起来很复杂,要是她神志清醒,大概能和元秋好好说说,现在这个状态肯定是不成了。
元秋果然不明所以,嗤了声道:“什么灵药能让人喝醉?”
他还想再讥讽几句,朝长陵忽然低了低头,压着他的额发在他额角上落下一吻,滚烫的热意掠过他的肌肤,把他接下来的声音愣是给吻没了。
“你……”
“干什么”三个字没完,她又往下亲了他的眼睛,动作虽轻,但不容推拒。
元秋如今正在气头上,不是她吻几下就能消气的,按住她的肩膀往后推:“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你生气了?”朝长陵的反应慢了何止半拍,是现在才听出他话里蕴着的怒意:“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如问问自己和那个……呜……”
元秋的耳朵是弱点,她稍微亲一亲,他就连说话都说不下去。这是朝长陵最近才发现的。
“朝长陵!”他咬着牙,抬手遮住自己的耳朵,顺便把她挡开:“我在和你说正事。”
“什么事?”
朝长陵的嘴和脑子完全没有衔接在一起,所以就算她看起来在无比顺畅地回话,但其实根本没在听,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就是觉得眼前的元秋很好看,也很可爱。
“我在和你说那个符修……”他的声音又断了,喘气声溢出来一点,朝长陵的拇指摸着他的耳垂,吻细细地印在耳尖上。
元秋似乎招架不住,那只原本按住她肩膀的手慢慢地像被抽离了力气,软软地搭在上边。
没了往外推的力道,这样反而像在勾着她的肩膀迎合。
“你原谅我了?”她的嘴又擅自动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有……”元秋白玉似的耳尖这下红透了,连脖颈都红了一片,目光微眯,像只猫似地瞪着她:“你现在松开我下去我说不定还能原谅你。”
“……”这句子太长了,醉鬼的脑子处理不了。
但她听到了“原谅”两个字。
哦,他原谅我了?
那好。
元秋发现朝长陵动作停了,似乎陷入思考,因为面色如常,瞧不出情绪,那只执着地要来摸他耳朵的手倒是放了下去。
木头虽然木头,但还是听得懂人拒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