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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青元宫)
“嘿嘿,差点就以为来不及了我们准备几千年的计划,结果竟然是紫灵那小妮子出手帮忙,呵呵,这算不算是她无意中对付情敌呢,你怎么看?”
看着回忆往事,征征入神的海大少,低声冷笑的木邬以邪异沙哑的声调、似有暗示地说道。
一千两百年前,人族差点面临一次灭族大劫,而海大少准备晋升仪式的物品还未集全大半,差点就要功亏一筹。
幸好当时度过天劫、刚刚稳定境界的紫灵出面力挽狂澜,才没使人族陷入浩劫之中。
“她是师傅的女人,是有可能飞升陪伴师傅的伴侣。我不会碰!你也不准打她主意。我会这么做,只是为了人族的存续,我所爱的,也只有师娘一人。”
海大少正色以对,尽管个性受魔功影响,越来越是淫邪偏激,他仍然紧守着一丝最后原则。
自己为了人族未来,对不起师傅,那是无可奈何。
然而师傅的另一个女人,自己绝不能沾指。
“呵呵,『为了人族』,这也包括了杀害你的师兄器灵子吗?”
似乎在嘲笑着海大少的虚伪,木邬沙哑阴沉的邪笑问道。然而其问题,却是石破天惊的耸动!
千年前据说被异族暗杀的器灵子,竟然是死于海大少手中。
面目可憎、魔气萦绕的海大少脸色一沉,对今日的他来说,那仍然是让他有些歉疚、一个不堪回首的沉重记忆。
按照〈真魔沉沦篇〉的记载与木邬的指导,这几千年来开始搜集让师娘南宫婉堕落牝化的素材时,也许是命运的心血来潮、抑或是天道的无情制止,一次偶然的巧遇,让师兄器灵子无意中看到了自己所搜集、被彻底扭曲、淫秽邪恶的诸多“素材”,得知他意图,极度震惊与愤怒的器灵子当场大声斥骂海大少、甚至扬言要拘拿给师娘南宫婉发落。
然而当时原本仍存一些良知、羞愧歉疚的海大少,听到器灵子斥责他辜负师娘信任、禽兽不如的当下,脑中不由自主浮现了南宫婉对他失望厌恶的冷漠眼神,那是海大少这几千年来最为恐惧的画面。
一时之间剧烈情绪的极端波动,让修练已久的〈真魔沉沦篇〉魔气爆溢而出,被恐惧与魔气主宰的海大少失去了理智,像头嗜血凶兽一般的疯狂杀向措手不及的器灵子,等到海大少清醒时,器灵子所残留的,就是已被他吞噬大半的残破尸块……
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可能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呕吐不己的海大少绝望中又有一丝漠然的想到。
从那一天开始,浪荡不拘、善良任性的海大少就彻底死了,只剩下那逐渐冷血,走向歧路的“真魔”海大少!
“只能怪师兄不该出现在那里……我还是要问,果儿身上所做的手段,当真没人能发觉吗?”
海大少有些冷漠、却又似是转移话题的说道。
听他的话语,除了器灵子以外,朱果儿之死,竟然是他和木邬两人的策画!
而更为可怖的是,海大少说到陪伴自己几千年的伴侣朱果儿时,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神情表现,杀害师兄、设计伴侣,修练〈真魔沉沦篇〉的他,虽然在表面掩饰得很好,但除了对南宫婉还能保持强烈人性、执着疯狂以外,其对其他人事物,却越发得凉薄冷血、不择手段,逐渐堕落成真正的“魔”。
“上次妖族的银月来检查,不是也没发觉任何问题,毕竟是上古魔界传下的秘术,未到真仙都是难以察觉的。”
木邬自信的说道,随即龟头微微晃动,透过灵机引动,激发了秘室角落的一处微型传送阵,在阵法闪耀的运转的光芒中,继续用着一抹邪魅的语气说道:
“假如你担心,何不亲自看看,你师娘那即将『淫堕』的精采瞬间?”
海大少沉默不语,然而帅气的俊脸上既兴奋期待又淫邪莫名、完全失去以往稳重坚毅的神情,早已出卖了他的真实内心,拉上裤子,整理好衣衫,脸上丝丝魔气萦绕的他缓慢却不犹豫地,踏入了传送阵内。
传送的地点……自然就是他与朱果儿共享的双修房间,也是朱果儿暴毙的凶案场所。
……
(嗯,似乎没有、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也是,毕竟连银月姊姊也探查过了)
靠着神识和双眼扫察着房间的一切,南宫婉有些悲哀、也有些意料之中的暗垂秀眉、情绪低落想道。
这是发生在三天前的案子,自己当时忙于接应海大少的长途回返和外族敌人的骚扰,虽然内心因爱徒逝去而悲痛不已,却无暇抽空检查。
只能劳烦关系已经有些疏离的银月仙子代为检查。
虽然彼此因为妖族数次救援人族、损失不少而有所疙瘩,但仅仅只是检查朱果儿的暴毙死因,银月仍然是第一时间应允,并以大乘神识扫描以出事地点为中心的方圆百里一切人事物。
然而,什么都没发现,银月事后凝重的传音告知说道。
除了静静躺在白玉床上、貌似沉睡的朱果儿尸体以外,其它的房间的一切事物都无异常,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人闯入的可能或灵机。
而银月反复以内息探测朱果儿的身体,除了生机断绝以外,其他的一切,完全就像是一个正常健康的修士一般。
这种“正常”的房间与“正常”的尸体,本身就是不正常了!
南宫婉蹙眉想道。这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是朱果儿自己躺在床上,自断心脉而死,然而,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可能?
由于前面已经有银月的再三检查,加上又是自己熟悉的场所,南宫婉伸出凝脂赛雪的莹润皓腕,没做太多防护措施,就准备探测朱果儿的身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