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令牌把沈渊带出去很容易,我知道温成曦醒来饶不了我,但我顾不了那么多。横竖就是死吗,早死晚死都是死。
我把昏迷的沈渊送出了城,让我聘用的江湖高手护送他去西域。
然后,我回到了温成曦的府邸。
温成曦当真病得不轻,我放了人回去,他还没有醒过来。
我把令牌放回原位,用视线临摹他的面容。
这是我爱慕到骨子里的男人,无论他多么冷情,他都是朝堂上难得的清官,代表律法的威严,是百姓口口称赞的都察院御史,是我的上司,温大人。
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承担,谁都不可以给我的温大人身上抹灰。
他是神明。
温成曦醒来后,失忆般的绝口不提沈渊。
不提就不提吧,许是可怜我命不久矣,无所谓砍那么一刀。
我继续在府邸里逍遥自在,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可是,江山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梦想,还是有的。
于是,我向温成曦辞行,这次是真的想去看看了。
温成曦说:「刚好本官去江南查案,带你一道。」
我并不想跟他一道啊,死的样子很丑的,我想一个人去死。
他把我拥进怀里,「别瞎想了,有我在,你不会死。」
什么?我震惊了,难道他寻到了什么神医?
他不说话,低头吻我。
「沈渊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什么跟什么啊?
他加深了吻,不让我有思考的时间。
他不是个木头吗?哪里学来的花活,竟让我受不了他的攻势,软成了一摊泥。
对不起了,沈渊,还是我的温成曦好,我在他怀里,迷醉不能自已。
这一路去江南,温成曦比往常的脚程慢。
他带我吃吃喝喝,带我看山川,朝霞,落日。
他开了荤后比沈渊还磨人,夜夜耳鬓厮磨,我只好把补药给炖上。
他说了跟沈渊一样的话,「小瞧我了,一夜一次,我还不至于需要滋补。这药我若喝了,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我:「……」
木头开花,不得了啊。
我恍惚了一下,沈渊在西域应该找到他母亲了吧。
温成曦捧起我的脸亲,「敢想别人,我罚你月银。」
我:「……」
人都快死了,要月银何用?
两个月时间到了,我还活着,就是每天吐得厉害,难道这就是毒发的症状?
大夫给我把脉,「夫人您有孕了。」
我吓得跳起来,掰手指头算日子,算算这孩子是沈渊的,还是温成曦的。
算来算去,是温成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