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过去了,阿敏终究还是没能继续读书,她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阿姨也没有太多过问,只是我把阿敏从我家送回她家的时候,阿姨再次见到我俩出现在一起,气氛里满是尴尬。
阿敏自然不知道我和她妈妈的那一层关系,只是以为我是因为她的事儿才心里别扭,而阿姨倒也没有多表示什么,照例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我们三人吃饭的时候,阿敏把被退学的事儿交代了。
阿姨只是点点头。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不能说阿姨对阿敏不上心,而是她太清楚自己的女儿的性格,尽管天生的好脑瓜子,可是心思压根没在学习上,没办法,能上到如今已是勉强,又有什么可苛求的。
阿姨对我一如往常,只不过眼神里少了些媚态,多了些端庄,少了些挑逗,多了些母性。我多少感到抱歉,可是这是我的选择,我无怨无悔。
中招结束了,我顺利以全校第一,全镇第一的成绩被市第一实验高中录取。
喜不自胜之外,又觉得一切都太没劲,没有挑战和悬念的考试,那些题都是我做的滚瓜烂熟的套路。
当然,这也和我在考前好好复习,停了一切和女人的肉体接触的善果。
暑假来了,我成了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
每天除了泡网吧,就是在家里吃饭,睡觉。
阿杰近些日子的消息也不来了,阿敏在镇上的超市里找了一份收银员的工作。
我则时不时的去光顾一下她的生意,剩下的时光就是百无聊赖,怀念小时候。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坐不住了,就从家里转出来,沿着庄子走,转转悠悠,不知不觉又绕到了河堤上。
自打阿振离开以后,除了那次葬礼之外,我就再也没有来过河堤,一次都没有。
阿杰一走了之了,他把所有的伤和痛藏在心底,抛在脑后,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这一切。
我站在河岸,望着徐缓流过的河面发呆。
儿时的那些画面开始像播电影一样的在我眼前闪回,一帧帧的,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站了一会儿,我又沿着河堤走,这么久没来,这河两岸的绿化倒是做的不错了,都修了花坛,花坛里种了四季青,间中还植着些芍药、牡丹、月季和玫瑰,这时候七月里,天正热,这些花儿也早都过了花期,一个个的在日光下曝晒着,耷拉着叶子,像极了此时此刻我的心态。
说来也是奇怪,不知不觉中,兜兜转转,我又晃悠到了那个小水库一样的河湾子里来了。
如今这一片水域更开阔了,连年挖河沙的结果,为了防止水土流失,堤岸四周都修了护堤坝,堤坝上面又修建了一个小广场一样的场所,里面摆着几个长椅,还有一两个石桌和数个石凳,石桌上刻着象棋棋盘,俨然一副小公园的姿态,四周又被挺拔的柳树荫掩映着,走累了,坐在这里歇歇脚,倒是感到一阵舒爽和惬意。
正当我坐着休憩的正舒服呢,远远地听到一阵聒噪声,不消片刻,一小队人马就走进了。
是一群男孩女孩,一个个的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男孩们脚上穿着挂拉板儿,怀里抱着汽车内胎(游泳圈),一看就是要下水洗澡的架势。
女孩儿们有几个,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估计是在为即将下水游泳感到兴奋吧。
他们从我身前走过时,瞧都没瞧我一眼,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年这地方可是我们仨的秘密基地啊,现如今也被鸠占鹊巢了。
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
可我还是不安分的站起身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些男孩子门早就褪掉短裤,穿着内裤,光着膀子跳下水去了。
岸上只有几个女孩子,还在那站着扭扭捏捏的不敢行动。
水里的男孩子门开始起哄了,朝着岸上吆喝,金梅,银梅,你们快脱啊,下来啊,水不凉,舒服极了。
男孩子门聒噪着,一个个的用手捧着水往岸上泼,堤岸那么高,坡那么陡,他们哪里泼的上来,那些晶莹剔透的水花,被抛散在半空中,就都碎掉,再跌回水里去,空气中留下一阵短暂的彩虹,岸上的女孩子们一阵叽叽喳喳的惊喜,纷纷指着空气里的彩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男孩子们不再起哄了,开始各自游起水来,有的扎猛子,有的狗刨,有的蛙泳,还有的胆大的,踩着水往深的地方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底下的水真凉,冰的腿发抖,可脸上还是一股兴奋劲儿。
岸上的女孩子们有个胆大的也忍耐不住了,回过头,看着众姐妹说,你们下不下,你们不下我可下了。你们不下不就白来了吗?
说着话,就把身上的裙子褪了下来,好家伙,我还以为要当着众人面换衣服呢,合着小姑娘内里穿好的连体的泳衣,大红色的,身材真好,胸部的形状刚刚好,盈盈一握之间,小腹异常平坦,脐下三寸微微隆起,微微的可以看到些骆驼趾,屁股蛋子倒是浑圆一片,腿上的皮肤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人眼晕,不自觉的我裤裆里的那肉棒有些反应了。
这时候那个胆大的女生突然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我,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双手捂着自己的胸部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