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逆之人?!”白大公子的脸色一变,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惊恐地看着封奕,“二殿下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二殿下是觉得愚弟跟那些违逆之人有关系?!”
这要是跟违逆之人有染,按照玉祁的律法可是要诛九族的。
封奕闻言没有说话,眼睛微眯斜斜地看着白大公子,不置可否。
白大公子连忙跪着上前揪住了封奕的衣摆,颤抖着声音说,“二殿下明鉴,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愚弟是万万不敢的啊。”
“是啊,是啊。二殿下明鉴,我家这犬子素日里就喜欢在外面花天酒地,图个潇洒。怎么会把心思放在这样的事情上。”
一边的宁远侯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捏着手帕也是心焦,“他胆小怕事,就算是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啊!”
话才刚刚说完,一边的宁远侯便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夫人。
见此,那人又立马改口说,“不是,不是。他也没这个贼心,反正定是二殿下您误会了!”
封奕只是笑,但是这般的笑却让在场所有宁远侯府的人都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瞧瞧姨母这话说的,好像本王是那什么可怖的阎王罗刹的那般。”
“本王自然是知道表弟是断断做不出这般违逆之事的,也知道表弟素来喜欢往大乐府跑。”
说着,封奕好整以暇地瞥了白大公子一眼,幽幽然地说:“现如今……那里可不是什么清净地啊。”
白大公子怔住了,“二殿下是说,此次的事情,与大乐府有关?”
“都叫你没事别往那里去,偏偏就是喜欢在那处听曲看戏,这下好了,出事了还得劳烦二殿下亲自登门。”
侯府夫人絮絮叨叨地数落着白大公子的不是,只盼着自己这般说能够给封奕多出几口气才好,这样自家儿子的惩罚也就会少些。
白大公子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他的确经常往大乐府跑,若是这件事情真的追究起来,确实难以逃脱。
“此事说萧不小,说大也不大。好在这件事情是本王在查,你是不是清白的,本王只需要听你几句真话便是明白了。”
白大公子连忙抬起了头,恳切地看着封奕。
“二殿下尽管问,愚弟定当把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封奕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踱步回到高堂之上坐着,“本王听闻,你可是与那大乐府的红人褚银枫走得近,你对他知道多少?”
白大公子瞪大了眼睛,万万不敢相信那么巧的事情居然是能够发行生能在自己的身上。
“他……他是违逆之人?这……愚弟只是觉得这个伶人才华横溢,多怜惜了一些。其余的,倒也是不清楚。”
“违逆之人不敢说的,但是身份却可疑。”
封奕的手指来回有节奏地在椅子把手上敲着,“本王倒是想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关于他的。”
“愚弟只知道他自小是长在玉祁的,是先前大乐府掌事李府乐的得意门生。在李府乐过身之后,大乐府的事情几乎也就是落在了他手里……”
白大公子越说越没底气,全然不知道这褚银枫居然是这般危险的人物。“其余的……便是一概不知了。”
“此言差矣。他的确是李府乐的得意门生,却不是在玉祁长大的。他是天启国人,五年前才来到的玉祁。因为给父皇敬献那一曲《花满楼》而声名大噪。”
封奕说的不紧不慢,显然已经是在背后做了许多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