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钗时,江祈宁忽然一痛,轻呼一声,抬手轻摸被金钗扎伤的地方,有肿胀的痛感。
“是奴婢的错。”夜阑及时认错,面上却没有任何惶恐之情。
江祈宁仰手制止,她想要继续戴钗的动作,轻声道:“这次便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人都会犯错,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府中的婢子只要不犯下大错,她一般都会睁一眼闭一只眼。
江祈宁刚为自己戴好钗,脑海里就闪出周渡的身影,还有等会儿的想法。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水盈盈的双眸,微微轻弯,如同月牙。
昨夜她便想通了,周渡要做何、又是何想法,都与她无关。
她只要周渡也尝尝被相爱之人背叛、爱而不得的痛苦感觉。
换而言之,她只要周渡也变得痛苦!
江祈宁出门时轻吐了一口气,换了心情后,她便去寻了两个孩子。
瞧着念儿拿着纸剑在院中挥舞的模样,她眼里染上几分笑意,走了过去。
“念儿可想学武功?”
她弯下腰,拿手帕为念儿擦拭额上的汗水。
“想!”念儿应的毫不犹豫:“母亲,我以后要保护你和弟弟!”
江祈宁微微一笑:“那念儿觉得府内谁的武功最厉害?”
“当然是阿叔!”
念儿语气崇拜,拿着纸剑模仿刺剑动作:“阿叔可是征战沙场,从未有过败绩的大将军!”
江祈宁笑了笑,又言:“那念儿可想同……”
平儿在旁双手紧紧揪着衣裳,也跟着怯生生的附和:“我也要保护母亲。”
“平儿不行!”
念儿窝皱着小脸,大声地说:“平儿做不了大英雄,只有我才可以……”
“我也要做像阿叔一样的大将军!”
平儿说着眼泪便如断线的风筝滚了出来,惹的念儿更是嫌弃:“没出息,爱哭鬼!”
瞧着平儿的哭声越来越大,江祈宁只好抽身将他抱在怀里轻哄。
“平儿,你若是再哭,阿叔肯定就不教你学武功了!”
念儿双手叉腰,朝平儿气哼了一声,随即又看向江祈宁,笑眯眯地说:“母亲,你带我去寻阿叔学武功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