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韵:“宋医生没有伤疤,才能说的这么轻松。”
宋茴低笑:“我有啊,小时候学不好英语,单词怎么都记不明白,我妈就罚我跪在家门口,大太阳底下,我跪了整整一天,街坊邻居见着都在笑,晚上我妈心软了,让我起来,你猜怎么着?”
她语速很慢,像是自嘲,又像是自我安慰,“我差点没站起来,一膝盖的血,送到医院,医生说没办法,肯定要留疤,但好在腿没事,而且藏在裤子下,谁也看不见。”
贺韵沉默许久,才说:“那你现在学会英语了吗?”
宋茴想了想,摇头。
“一般吧,能考试,但口语不行。”
“宋医生。”
贺韵挺直肩膀,将双手搭在宋茴肩膀上。
她压着嗓音,蛊惑的在宋茴耳边吹风,“iteachyou。”
宋茴想着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她居然觉得贺韵是在跟她示好。
她撇开头,把空调被披到贺韵身上。
“我帮你擦药吧。”
“不麻烦宋医生。”
贺韵的气息游走在宋茴颈下。
明白她的意图,宋茴仰起脖子,侧头躲开,“我在发烧。”
“我知道。”
拇指按住宋茴的下巴,贺韵霸道俯身,含住她的下唇。
和之前几次的吻都不同,宋茴能感受到唇齿间的柔情,她不是烧糊涂了,是贺韵真的在向她示好。
为什么呢?
明明前一秒还在用那种眼神看她。
是因为她说了一个听起来值得被同情的故事吗?
可她不需要同情啊。
思绪转动的比这个吻来的要慢,宋茴呼吸不畅,没力气挣扎,只能任由贺韵摆布。
记挂着她生病,贺韵很快就松开了她。
“好可惜,我也就这种时候能压制宋医生了,怎么宋医生就生病了呢?”
宋茴撑不住了,闭眼倚着沙发背。
贺韵站起来,把空调被还给她。
“确定不跟我睡一张床?”
宋茴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倒下去,随手将被子裹上,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着。
重新有意识的时候,宋茴闻到了油香。
她撑起身子,迷迷糊糊的看到贺韵在厨房忙碌的影子。
揉揉眼睛,宋茴清醒片刻,余光瞥到茶几上的水杯。
里面是一杯清水。
宋茴伸手碰了碰——
温的。
收回手,她转头看向厨房里的人,眉心跳了跳。
又要做饭给她吃了吗?
不用对她这么好吧。
无奈咳嗽一声,宋茴起身,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