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白做你的车,给钱。”
徐晞白表情酷酷的,像个无情的杀手。温霓以为自己被拒了,转身要走,却听见徐晞白问她:“去哪?不是要坐我的车?”
“你答应了?”
“嗯。”徐晞白递给她一顶白色头盔,“戴上。”
从小到大,温霓没坐过摩托车,幸好今天穿的是长裤长靴,很方便。然而仿赛车型后座偏高,她坐上后,生疏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徐晞白扭头问她,“以前坐过吗?”
“没。”
驾驶员只好现场教学,徐晞白说:“两腿膝盖夹紧我的腰,身体前倾,一手抱我的腰,一手撑住油箱。”
道路安全不能马虎,温霓统统照做,她对摩托车结构一窍不通,不太确定地问:“油箱是这儿吗?”
徐晞白握着她的手往前移了移,“这儿。”
二十二年以来,温霓第一次,距离一个男人这么近。
徐晞白身上那件复古夹克不算很厚,男人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炙热得像只火炉。温霓很不解,大冬天的,怎么有人能暖和成这样。
呼吸间都是淡淡的薄荷味,肌肤熨帖,温霓能感受到男人腰部流畅的线条。劲瘦却强健,清薄又紧致的一层肌群落于她的掌心,随着男人的呼吸,掌下肌群小幅度起伏,仿佛在向她昭示无穷的力量。
温霓一时走神,不合时宜地想,徐晞白运动细胞发达,尤其腰很好,应该很擅长游泳。
徐晞白戴上黑色头盔,问:“坐稳了吗?”
“嗯。”
“路上我往下倾倒或者转弯,记得身体和我保持同样的姿势。”
温霓无端有一点紧张,还有一点期待,“记住了。”
话落,摩托车引擎启动,飞驰出了长青街。
一瞬间冷风更烈,夜色中,温霓的发丝随风飞舞。四环路畅通无阻,眼前街景飞快变化,耀眼的霓虹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温霓从没尝试过这么刺激的东西,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凶,仿佛有什么压抑不住,快要冲破胸膛。
必须承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自由。
港城,未婚夫,联姻,白家傅家,统统被抛诸脑后,温霓甚至想大声尖叫。
路口遇到一个红灯,徐晞白刹车等待,温霓松开扶在他腰间的手,抚着胸口,平息过于剧烈的心跳。
红灯数字一秒一秒地减少,快变绿灯了,徐晞白捞起她的手放回自己腰间,口吻严厉:“抓紧,出事故你负责么?”
“哦——”她听话地再次抱紧对方。
十多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摩托车减速拐进枣儿胡同,缓缓停在了十三号门前。
温霓下车,仍感觉意犹未尽,她恋恋不舍地摘下头盔递过去,“谢谢。”
徐晞白接过,松了口气。
他骑摩托车好几年了,跑过山,赛过车,不是第一次载人,却是第一次载女生。
不同于其他挡泥板,一路上,后背好像贴着块软玉,不怎么习惯。
他将白色头盔挂好,看挡泥板一眼,鬼使神差问了句:“感觉怎么样?”
注视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温霓评价了三个字——
“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