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上妆后,宋未知与宁明逸两人一起等了半个时辰,兰心的脸一点变化都没有。宋未知直接道:“这位姑娘的病症与胭脂水粉并无关系。”宁明逸道:“宋大夫应该前面就知道了吧,故意让兰心上妆只是为了证明给我们看?我猜宋大夫今日前来看诊与诊金并无关系,而是与昨天被压入大牢的水粉铺子父女有关?你看我说的对吗?”宋未知:“那公子本就知道与水粉铺子父女无关,为何关押无辜的人?”宁明逸笑道:“没有做一些事儿,怎能让后边的人露出马脚呢,你说是吧?那父女也没吃啥苦,昨日宋大夫不是去看过了?”宋未知没有说话,至于真相是什么,只有宁明逸自己知道,不过今日在这里说了与胭脂水粉无关的话,余清和与余去非肯定是可以放出来的。宁明逸继续道:“那宋大夫是否有办法医治,可知源头是哪里有问题?”“可医治,尽量不留疤,但是不能保证。有问题的应该是早上洗漱时的水或者帕子的问题,这位姑娘的手上虽然没有红色疹子,但是异常白皙,且有涩感。对于大户人家小姐,这样的手是不正常的。”宋未知说完话,就写了两个方子给兰心,并叮嘱一张是内服,一张外敷。宁明逸道:“兰心,送宋大夫出去后,再去抓药煎药,还有把其余的大夫都叫回去吧。”兰心:“是,公子。”宋未知没有要诊金,只是走前,跟兰心道:“兰姑娘,昨天入狱的父女是我家人,还请兰姑娘那边帮我沟通下,尽早放他们回家,免得内人担忧。”兰心道:“会的,小大夫救过我们公子又救过谢家小姐,我一定跟公子说尽快。”宋未知走后,兰心回去复命,对宁明逸说余清和父女是商文君家人之事,宁明逸让兰心先去抓药,而后自言自语道:“罢,人的出场顺序本就重要。”商文君在家里等了一天,也不见宋未知回来,她都担心宋未知是不是也被抓起来了。派了人一直在谢府门口蹲守,只要看见宋未知出门让他立刻回来通报。在谢府的大夫,全部都是正门进,送去偏门回的,在谢府门口蹲守的下人回去报给商文君说不见一个大夫出来的时候,商文君吓坏了,她真的担心宋未知也被扣下。直到入夜时分,蹲守的仆人来报说看到宋未知出来,她才放下心,让人套了马车去谢府的路上。走在回去路上的宋未知见到余府马车时,嘴角忍不住扬起开心的弧度,他家娘子终于会关心他了。马车停下,商文君下了马车,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没有那么紧张。“你没事吧?”说话的声音还带着颤音,假装的镇定没有过关呀。宋未知凑到商文君的耳边道:“为夫无碍,岳父与去非不日也会回来的,娘子可以放心。”温热的气息喷在商文君的耳边,她吓的后退一步,宋未知直接拦腰把她截住,不让她再后退。“我们,我们回家吧,你一天没吃了吧?”商文君磕磕绊绊道。宋未知笑道:“娘子可为我留了饭?”商文君点了点头,随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忙补充道:“有,刘婶有留饭的习惯。”如宋未知所言,不几日,余去非与余清和就被放回家了。谢家小姐谢婉瑶也恢复如常,她不是过敏,是中毒了。宁明逸悄无声息查处了谢家的几个下人。本来宁明逸这次来扬州就是要把谢婉瑶接去燕京,仅此一事,顺便除掉几个有隐患的下人,他为了谨慎起见,谢家的人,除了谢婉瑶从小一起长到大无牵挂的丫鬟外,其余一概不带。只要把谢婉瑶安全带回燕京,对于他们谋划的事情便能成功一大半。宁明逸是相府公子,是三皇子从小的伴读,站在□□的对立面,只要把谢婉瑶安全带回燕京,能得到吴将军的支持,事情便能顺利许多。余清和与余去非回去后,过了火盆。几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余清和知道商文君给商青君写了信,让他回来,倒也没有说什么。他觉得商青君学艺多年,也该到了回来的时候,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的好。三家被封的铺子也都陆续开门了,只不过还是有些影响,生意冷清许多。余清和现如今倒也不是很在这些了,被关过一次,心态都好许多,平安健康就好,银子够花就行了。倒是余去非回来后,常常在发呆不说话,虽然以往她也不是话多的人,但是变化还是有些明显,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商文君好几次叫她都没有反应。商文君关心的问道:“去非,你最近怎么了?在里面真的没有受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