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去非揉着脑袋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下次喝酒还是在自家喝放心。”商青君垂下脑袋,整个人有点丧丧的。还在吃着的商文君问宋未知:“手掌给我看下,刚爹爹打的疼吗?”“不疼,你爹没用力,就是做个样子。”宋未知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依然摊开手掌给商文君看。商文君瞧了一眼,也没有看到有被打的痕迹,道:“爹肯定不舍得打你们。”“你昨个晚上送我回去的时候说喜欢我?”宋未知被商文君的直接吓到了,差点没被噎着,用手捂着嘴咳了几声,“你还记得?我以为你会不记得。”商文君道:“有点印象,不是很明显,很像是做梦。”宋未知甚是懊恼,早知道就不要承认,就当是个梦,不然现在不知该如何自处?商文君道:“那我们就这样吧?”宋未知不解,道:“就这样算那样?”“就好好过日子吧,之前你说要和离的事儿,我可一直记得呢,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宋未知被商文君平静的语态吓到,“我不和离…”余去非带着明月去制作工坊,带她熟悉环境以及制作的流程,忙了一天准备回去的时候,下起蒙蒙细雨,雨不大,被风吹的到处乱窜。明月要待着这边,便不跟余去非一起回去,见下着雨,便问了那些制作的女工,结果一个个因为吃住都在这边,并没有备着雨伞。余去非道:“明月,没事,晚点青君应该会过来。”没过多久,商青君撑着一把素伞出现在余去非面前,明月见了喊声“少爷。”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余去非一脸嫌弃道:“你来接我,就带了一把伞有什么用。”商青君笑道:“两人一起撑不就好了。”两人一起走进靡靡细雨中,风吹的余去非额角的发飘起,她自己用手拨了下来。“你是不是长高很多了?”路上,余去非看着自己的头只到商青君肩膀的位置忍不住吐槽道。商青君撑着伞又往余去非那边移了点,道:“你才发现吗?”余去非道:“嗯,太久没有见了,我有时候都在想你长什么样,不过见到文君就知道你长什么样了。太高了,刚看着头酸。”商青君站定,拉住继续往前走的余去非,低头望着余去非,眼中有柔情万种。“那日你醉酒后的事情真的全都记不起来了吗?”余去非古怪的看了商青君一眼,一脸不可思议道:“难道我非礼你了?”商青君认真严肃的道:“是,那你要不要负责?”余去非咬着手指,小声嘀咕道:“难道酒后做了一直想做的事?”说完还摇了摇头。“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原来你一直就肖想我了?”“不,我不是,我没有?”余去非急忙否认。商青君一挑眉道:“那是?”余去非反问道:“今年几何?”“十六。”余去非踢着脚步道:“回家吧。”两人继续往前走,各有心事,不变的是伞仍遮着她。药源谷,宋未知在教商文君抚琴,两人并排坐着,宋未知低头看着琴弦,认真讲着一些注意事项。商文君看着他被阳光照着的侧脸,阳光勾勒出干净的轮廓,一时间她看的有些呆,宋未知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脑子里。宋未知:“大致上就是这样了。”“啊?你说什么?”才反应过来的商文君惊异道。宋未知宠溺道:“那我再讲一遍。”“师兄,在吗?”是苏兆安,商文君出门去招呼她。苏兆安对商文君打过招呼后,问道:“师兄,刚刚医馆那边来了个人,指明要师兄去看诊的哎。”宋未知听完苏兆安的话,觉得有些奇怪,自从城里的大医馆开张后,出城来医馆看诊的人少了许多,要求上门的几乎没有,本来城里喊大夫也更近。且有要去上门看诊的,一般是想要他师父去,这个指定要求有些诡异。宋未知问道:“是哪家呢?”苏兆安道:“来的是张家仆人,具体哪个不知道。”宋未知思量了一会儿道:“这样吧,兆安,你跟我一起去,如果是女眷的话,你来看诊也方便点。”苏兆安觉得有些好笑,道:“师兄以前应该也有给女眷看过?”宋未知看了眼商文君,道:“以往是以往,现今是现今了,以后有女眷病患的话,你都陪我一起去吧。”苏兆安有点无奈,只能道:“行吧,我跟你走一趟。”宋未知收拾了东西与苏兆安一起前往了张府。张家丫鬟看见苏兆安与宋未知一起来府里,眼神多瞟了几眼,带了点可疑的神色。只是也没有说什么,就领着他们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