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年夏天被南美洲的太阳晒伤的教训,闲院凉出门前做好了完全的防晒准备,吊带长裙外都穿了一件防晒衣,拿上太阳伞,头上带好遮阳帽,眼睛前面也架着一副墨镜。
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是水润的唇瓣和精致的下巴依然漂亮得惹眼,搭配她今天穿的高跟凉鞋,完全就是一位成熟优雅的女人形象。
闲院凉背上背包出门,还没等走出去,就又退了回来:“手机手机……差点就忘记了!”
闲院凉把刚才顺手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她记得洗漱的时候看到及川彻给她发了消息……
“咦?手机屏幕怎么黑漆漆的,都要看不见了……亮度问题吗?”闲院凉皱着眉头,把手机拿近了一点,直至手机屏幕碰到了自己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啊,原来是忘记摘墨镜了,讨厌……”
成熟优雅的人设果然只能保持在阿凉开口说话之前,毕竟她只要一说话,傻气就会止不住地往外泄。
闲院凉也给及川彻回了一条消息后,才又重新出了门。
她上午要独自去看一场舞台剧,因为下一个学期有关于舞台剧的课题,所以这也算是在提前预习功课了。
巴西的音乐果然都是热情的旋律,让人置身于热带雨林之中,充满了原始和惊险的旋律。
闲院凉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时不时地记录一下灵感,偶尔笔尖也会跟着打起节拍,眼神认真而专注地看着舞台。
她现在作曲的风格一直受从小演奏的传统小提琴曲的影响,很难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所以闲院凉想再多见识不同风格的音乐,尝试分析,先丰富自己的知识储备,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修炼。
两个小时的舞台剧结束,从剧院走出来的时候闲院凉还有些意犹未尽。
忽地,一个足球踢到了闲院凉的脚边,不远处有两个巴西的孩子用葡语喊着什么。
虽然闲院凉听不懂,但也猜得到那两个孩子是希望她将球踢回去。
巴西和阿根廷一样都是足球的国度,踢足球的人随处可见,从几岁大的小孩子到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会勾着足球踢几脚。
闲院凉冲那两个孩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往后退了两步,正信心满满地打算也踢一脚传球时……
“抓小偷啊!有小偷——”
旁边传来一阵混乱,有人用英语喊着抓小偷。
小偷推开旁边的游客拼命往前跑,恰好逃跑的方向冲着闲院凉。
而闲院凉刚起脚,收不住脚上的力道,想象里自己的这一记传球能踢到很远,但是现实是她的鞋底从足球上划过,身体失去平衡往后栽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足球也只是受到一点轻微的力道往前缓慢地滚动了十几公分,停在了小偷逃跑路线的正中间。
横冲直撞的小偷根本来不及避开足球,一脚踩到足球上,摔得比闲院凉狠多了,脸朝下砸在地上,连门牙都磕掉了。
他背包里偷来的赃物也全都洒了出来。
对面等待闲院凉传球的两个巴西小孩:“哇哦,好高超的控球技术!”
还坐在地上的阿凉吓得墨镜都滑到了鼻子下:“……”完蛋了,要赔医药费吗?不要啊,才赚到的版权费都还没有在自己身上花过呢QAQ!
不过好在后面追过来的两名警察抓住了小偷,而且也对闲院凉安抚了一番,并不需要闲院凉赔偿什么医药费,反而还夸奖她聪明又勇敢地协助警方办案。
被夸奖的阿凉一改刚才的紧张害怕,捧着脸扭捏道:“我、我也没做什么啦,能帮上你们就太好了。”
就在闲院凉和其中一位警察交谈的时候,另一个警察用手铐将小偷拷在地上以后,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赃物。
一个橘色的钱包或许是因为颜色鲜艳夺目,所以让闲院凉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瞥了过去,钱包被警察打开的时候,一张照片让闲院凉眼里瞬间涌上惊讶和欣喜的情绪。
“警察先生,这个钱包可以交给我吗?”
……
“还好有这张照片在,不然就错过了。”
“不过里面的钱已经没有了,万幸这个钱包没有变得破破烂烂的,原本外面还沾了一点脏脏的东西,我刚才已经尽力帮你擦了,但是这一角还是擦不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沾到墨水了。”
闲院凉觉得这一次的巴西之旅充满惊喜和奇遇,先是遇到了日向翔阳,然后只是去看了一场舞台剧,没想到还能帮小翔阳找回钱包。
钱包里的照片是日向翔阳在高一毕业的时候留下的,和那一届高三毕业的前辈们在乌野高校的排球馆里,穿着队服拍下的最后一张合照。
日向翔阳哭唧唧地接过自己失而复得的钱包,感谢的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起,整只小太阳都要在闲院凉面前哭化了。
日向翔阳哭够了之后,拎着衣服领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随后红着眼眶,认真地对闲院凉说道:“阿凉学姐,你和及川前辈都是非常温柔又善良的人,能认识你们真是太好了。”
“请你们一定要幸福下去!没有比你们更般配的夫妻了!还有恭喜你们订婚,虽然迟了很久,但还请收下我的贺礼!!!”因为昨天没能准备给闲院凉和及川彻的礼物,所以今天日向翔阳特意带了过来。
一整包的防晒霜,朴素到没有任何包装地送到了闲院凉的面前。
阿凉:ovo阿里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