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高:“你老看我干什么。”
罗杰有一点点被抓包的尴尬,但是只有一点点:“看你长得帅。”
“那坐过来一点。”贺松高低笑着,说。
“还、还往哪里坐啊。”已经很近了,不是吗。大腿贴着大腿,肩膀挨着肩膀,再近就坐到怀里去了。
贺松高放下茶杯,忽然间掐着他的腰,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样。”
“诶!”罗杰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没关门!”
贺松高低头亲他:“没关系。”
“等等……”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啊!可是贺松高的吻技很好,要不了多久他就被他亲迷糊了。
空气开始变得暧昧。罗杰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这样又那样,而且,都是男人,一点点的变化都非常明显。他浑身的皮肤都燃烧起来,喉咙缺水一样的干哑,亲到一半,中场休息,罗杰动动大腿,尴尬地说:“额,你,那个什么,需要帮忙吗?”
贺松高抵着他的额头,哑声说:“怎么帮?”
“咳咳。”罗杰的脸被炽热的空气烤得直冒烟,“干、干的帮,还是湿的帮,都、都行。”
“……”贺松高顿了顿,像怀疑一样地问,“什么干的湿的?”
罗杰在他耳边小声说:“干的,就是用手。湿的,咳咳,”他不好意思直接说用嘴,就亲亲他的耳朵,暗示道,“就是用这里。你是同性恋还是我是同性恋啊,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贺松高的表情有片刻的停顿,呼吸也是,而且,好像、好像,罗杰红着脸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还越来越激动了。”
贺松高的呼吸有一点重,但好像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你前三十年做直男真的可惜了。”
“嘿嘿。”直男是什么?他已经忘了,“我现在觉得做同性恋也挺好的,但是,”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我依然是个直男,只不过不小心爱上……”诶,现在说爱是不是还太早了,罗杰及时停下,改口说,“喜欢上了男人,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唉,你们男同真是太可怕了。”
“我们男同?”贺松高好笑地说,“你现在可没有一点直男的影子。”说着,他在罗杰圆滚滚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或许可以用别的地方帮我。”
罗杰搂着他的脖子,连忙把屁股抬起来,有点着急地说:“你想干什么?!说到这,我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贺松高的唇在他耳朵和脖颈处流连。
“好痒……”罗杰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先等等。我要说的是件很重要的事,那个,其实,我是攻……”
贺松高的表情有片刻的停滞:“你是,攻?”
“没错!就是,1,,反正是这么说。”这件事罗杰心里也没底,万一要是贺松高不愿意当0呢?哎呀,体位这种事不是很好商量的吗,他喜欢他,连0都不愿意为他做,那这喜欢是不是不太有诚意。大不了他们都既当1又当0,这样好,公平,免得争来争去伤感情,他正美滋滋地在脑海里分配次数,忽然觉得贺松高的表情有点不太对,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像有点生气的样子。他摸摸贺松高的耳朵,以示安抚,“怎么啦?你不想当0?那咱们就轮流……唔唔唔!”
贺松高把他压在沙发上,狠狠地亲了一阵儿,罗杰被亲得七荤八素,仍然坚持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贺松高干脆把他扛到卧室里,翻过来翻过去地欺负,一直到他没有力气说话。
最后罗杰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心想完了,即使他尽力避免,还是应了那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啊呸,这不还没干吗,不是,他欲哭无泪地想,为什么现在他的脑袋里尽是些黄色废料啊,真没救了,早知道就离同性恋远点了……
和他搭档的女主持叫菲菲,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很漂亮,人也机灵,罗杰单纯站在欣赏的角度品评她的美貌,还邀请贺松高一起欣赏,贺松高看完后说:“确实挺好看的。”
罗杰又有点不乐意了:“你一个同性恋,怎么还欣赏起美女来了。”
“客观评价。”
“不许客观。”
“你最好看。”
罗杰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矜持地说:“一般般吧,毕竟我也不年轻了。”
贺松高:“忙完来找我。”
虽然有点忙,他们还是见缝插针地约会。三天后,年会正式开始了。
第一次当主持人,罗杰非常紧张。他盛装打扮过,擦了粉,抹了口红,头发重新做过,上面撒了许多亮晶晶的闪粉。服装也闪,跟菲菲的礼服是一套的,候场的时候很多人来找他们拍照,夸他们金童玉女,般配得不得了。罗杰呵呵地笑,心说这话可不能乱说,让总裁听到该生气了。
后台很多演员在对词,调整服装妆容,做最后的准备。罗杰躲在杂物间里,给贺松高打视频。
电话一接通,罗杰就举着手机以自己为圆心上下左右地转,展示自己的装扮:“好看吗?”
贺松高在屏幕里,看得很认真:“好看。”
“嘿嘿。”罗杰靠在摆道具的货架上,傻笑,“你今天也打扮了。”
手机屏幕被贺松高帅气的脸给填满了,他的头发也做过,但没化妆,就是纯天然的美,连额前散着的几缕碎发都美,让罗杰有些看痴了。
“等下要上台。”贺松高说。
“嗯,要发言嘛。”罗杰点点头,“还有最后的抽奖。”他眨眨眼,调皮地说,“可以给我一点黑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