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滑翔伞的操作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当时的天气以及陌生的地形。
普通人来玩滑翔伞其实是按次来算的,教练也很少见到这样说要玩一下午的。
因为滑翔伞滑一次之后还要从山下往上爬,如果不是他们旁边就靠着一个滑雪场的话,从山下上到山上其实是很慢的。
“今天的风不大,你们可以在天上欣赏欣赏风景。”一开始他们联系的教练给他们发GPS定位手环,推荐道,“中午的雪山雾气都散开了,很好看。”
他瞧上去不太会说话,但是讲解的很细致,无论是检查设备,起飞动作练习,如何调整伞绳,通讯设备和紧急设备的使用等等,全部都事无巨细。
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一个带飞教练,徐雪筠的带飞教练是一个精瘦的女孩子,但是个子很高。
徐雪筠看着乖巧,其实是里面几个人最大胆的一个,所以教练在确定她准备好之后,两个人率先出发。
教练和徐雪筠被绑在一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前跑去,其中遭受到了风的阻力,但越是遭受到风的阻力就越是向前,因为此时就是起飞的好时机。
终于,在几人的旁观中,徐雪筠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她的呼吸都要停滞了,眼睛瞪大,看着下方的雪山画卷。
“好看吗?”教练问她。
在空中,两个人都扯着嗓子喊,徐雪筠也大声回答:“好看!”
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脚下一样。
好像变得很小,很小,在天空中飘荡,又像是长出来了翅膀。
与风共舞,与雪同歌。
因为太高,所以连呼吸都带着湿润的水汽,徐雪筠甚至还记得扭头和武则天挥手:“超级棒!”
所以在空中,耳朵里全是风声,所以她不自觉的喊的超大声,殊不知整个山谷都仿佛要回荡着她的声音。
观看的刘彻一边嫌弃,觉得这样不得体,但又一边羡慕
他也想玩!
看着就很有趣!
天幕为什么不抽他!
明明始皇都已经被抽了两次上去,他却只被抽了一次,剩下一次还是他自己花钱买票上去的!
不能给他也来一次吗?!
在雪山上飞行真的听着就很棒。
徐雪筠可不管他的爱恨交织,在和武则天他们打完招呼之后,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滑翔伞的飞行中。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滑翔伞就落到了雪地上,教练带着徐雪筠向前跑了几步作为缓冲,但最后徐雪筠还是因为重心不稳扑倒在了地上。
“没事没事。”徐雪筠从雪地里面把头拔出来。
就像是辛弃疾说的一般,这么厚的雪,只要不是在半空中直接掉下来,那是怎么也不会受伤的。
再扭头的时候就发现,其他几人也陆陆续续朝他这个方向飞过来了。
在他们降落的位置,早就有雪地摩托车等着了,徐雪筠和教练坐上雪地摩托车开到了缆车旁,接着就坐着缆车上山。
长孙无忌开始在空中的时候可比徐雪筠反应大多了,整个人都浑身僵硬,因为带着他的教练体重也不重,他总觉得这个滑翔伞因为他体重的原因在往后倒,所以别说像徐雪筠一样向后扭头招手了,他连呼吸都是轻轻的,生怕因为自己体重的原因让整个滑翔伞失去平衡。
那幅不自在又隐隐带着害怕的模样看的贞观朝的人都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哈哈大笑。
同僚是好同僚,不过嘲笑也是真的嘲笑。
白居易更不用说了,死死的抱着男教练的腰,让刚吃完午饭的教练,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他勒断了:“大哥,放松一点,不会掉下去的,你再勒我就要吐出来了。”
白行简也没想到自家大哥还有这样的一面,白居易比白行简大了四岁,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总是在一起游玩与创作,哪怕在白居易被贬期间,两人也从未断过联系,但是比起向来跳脱的白行简,白居易显得更沉稳一些——不过现在这沉稳的表象好像被打破了。
元稹前两日刚巧过来拜访他们,刷的一下把折扇打开,假装扇了扇风,遮住下半张脸,但嘴角遮住了,眼神中却全是笑意,两人未说一言,可有些事是不用明说的。
元稹估摸着,等白居易回来的时候,白行简的创作里面就应该又添上几笔了。
武则天倒是不怕,还和其教练在空中聊了起了,甚至因着教练是本地人,还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不少后世有关这片区域的发展经历。
原来这里也不是一开始就发展的那么好,而是在帮持下,慢慢的从吃的饱饭开始,一步一步的发展旅游业,发展畜牧业,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武则天沉吟,望着脚下的景色,觉得这是一条可以借鉴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