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美国已经开学,他去了银行,声称捡到这张卡片,把卡片退了回来。
也就是这个举动,她再也不敢去多想关于他的事。
距离阻碍了命运交织,心意便不能隔空相通,仅仅是这样一条小小的讯号,她都可以解读成这是他拒绝与她来往的信号。
即便现在回忆起来,那种遗憾和失落丝毫未减。
许是因为阮语的眼底一下子黯淡得厉害,吴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误会了,我当时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事过境迁,想起当时的场景,他也不免难堪,甚至从表情还能读出些许自暴自弃。
这是吴迩从未让人见过的模样,他以单手支额,虽专注的目视前方,却仍有赧意从眼角流泄。
“说来挺可笑,当时我也糊涂了,以为拿去挂失,他们会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你。”
当时的他毫无逻辑思维,想着是不是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能知道她在哪里?又或者,能借此听一听她的声音。
爱情会让人犯傻,脑子短路,连当初的理科状元也逃不过这圈套,他没说自己当时跟大堂经理大眼瞪小眼,对方只差没报警。
当时经历是心酸,现在回想就只剩趣味,因为她回到身边。
“没有要跟你断绝往来的意思,只是我也不可能去拿你的钱,我还打算跟你再见面,拿了钱,占你便宜,那算什么。”
道理她都明白了,只是当时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那有什么关系,以后我的也是你的。”她哼哼两声,继续去看手机里的照片。
吴迩没跟她争论,只是又揉揉她脑袋,递给她装在保温杯里的热美式,让她喝完了休息一会儿。
休息是难的,倒不是车子难坐,而是因为心情明媚。
跨越一座城,他们比庄子芸晚了半小时抵达了目的地。
吴升的长眠地座落大山眺望大海,那是一辈子困在小城汲汲营生、没能去探望世界的吴升唯二遗愿。
一行人参拜后,偶遇到一名抱着鲜花来探望的中年人,吴迩喊了一声“刘叔叔”,那人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而后才越过他的肩头看到阮语。
“咦,小姑娘,你很面熟啊。”
众人面面相觑,庄子芸还打趣,“叔,您可别替自家儿子相亲相到这啊,这可是人家的准媳妇儿,你不能抢。”
刘叔叔忙摆手,“我没那么无聊,是真觉得这小姑娘面熟。”
吴迩挑眉,阮语更是一脸不知所措,“叔叔,我们见过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