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十五天,这真的够吗?”
“不够也只有这么多天”骆听寒苦笑。
“我在蜀国时,便想过回大燕后每一步要如何走,我要做四件事,若这四件事成了。骆少云即便再想掌权也不容易。”
在蜀国时,她早已将回大燕后所要做的事,翻来覆去想了一遍又一遍。
“哪四件事啊?”思雁好奇问道。
“第一件事便是安抚宗室,你看这封奏折。”
思雁接过骆听寒手中的奏折,细细看起来,不多时便一拍桌子,怒道“他们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什么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一群老朽!”
“这样的奏折不少呢,不过一些酸言酸语,不足为虑。”
第二日,赋闲在家的季国公上朝受命太尉一职,同时骆氏不少人也被骆听寒提拔升官。
当朝中仍有官员不长眼地上奏
“古来皇帝外出,大都是宰相在朝辅佐政事,公主身为妇人,也该自行请辞,请宰相江布出面理政才是。”
骆听寒坐在帘后,笑道“季国公以为呢?”
“臣以为,公主睿智仁爱,又是皇上亲自下旨让公主监国,实在合情合理。”季国公清清嗓子,一双老眼透着精明,带着无形的威压扫过众臣。
先皇和他也算是堂兄弟,曾对他感叹过,众多子女中,最出挑的便是骆听寒,只可惜她不是个男子,不能继承大任。
可季国公曾随亲戚走南访北,四处经商,也曾见过许多精明能干的女商人。皇兄拘泥于旧俗,他却对旧俗不以为意,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和是男是女又有何关系?
“说句不该说的,臣是骆氏的老人了,也算有些声望,这大燕,是骆氏的大燕。”
季国公此话一出,方才不长眼的谏官脸色涨得通红,忙退了下去。
众臣眼观鼻鼻观心,都明白季国公话里的意思。
这大燕,是骆氏的大燕,哪怕骆听寒以后当女帝,只要骆氏宗室不说话,你们这些大臣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
“对了,将听谏堂从中书省转到季国公门下省,至于宰相江布,不是想监国么,那便去监大燕的旧都陵城吧。”
听谏堂负责对君主的旨意提出异议,尤其是不合旧礼之事,将它转走,骆听寒日后若真要突破旧日礼制当女帝,会顺利不少。
江布是老燕帝临终时为骆少云选的托孤大臣,架空他,是骆听寒早就想做的事。
再下朝时,思雁眼睛亮亮地看着骆听寒,迫切问道“公主,那另外两件事是什么?”
“第三件事我已经颁布旨意了。”
思雁挠挠头,“是今日换了云州、益州和曲州三个州的守将么?”
骆听寒点点头,“正是,云州和益州是大燕的最富庶的两个州,必须要掌握在我的人手里,而曲州地处边塞,西夏对之一直虎视眈眈,他日权力交接时,务必要防好外敌人。至于大燕与蜀国交界的灵州守将,本来就是我的人。”
“那第四件事呢?”
“第四件事,是控制大内禁军,召集城外已经驻扎好的丹阳营……”骆听寒拿出兵符,话音未落却忽然心中绞痛,脸色煞白。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