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没有残废!”
在一片惊呼声中,扶苏赶紧检查胡亥,只见胡亥的脖颈有些淤青,上面还有两个血孔,眼神不由深沉起来,道:“亥儿,让你受苦了,都怪哥哥不好。”
胡亥摇摇头,抱住扶苏的腰道:“哇,我哥哥好帅!”
匈奴头领的脑袋掉在地上,在场的匈奴士兵都吓坏了,一个个瞠目解释,不知该如何是好。
嬴政朗声下令道:“弃刃投降者不杀,否则……格杀勿论!”
匈奴士兵没有了首领,仿佛一盘散沙,方才便没有把握冲突出去,如今更是没有一丁点的希望。
吧嗒……
啪!
有人将兵刃扔在地上,有第一个弃刃投降之人,便有第二个,紧跟是第三个,第四个……
一时间,投降的匈奴比比皆是,章邯立刻带着虎贲军上前,将弃刃全部缴收,将投降的匈奴士兵押解起来。
王氏家宰一看这个场面,大事不好,他的脸上还有匈奴头领喷溅而来的鲜血,衬托着惨白的脸色,颤巍巍的在地上爬着,想要离开蕲年宫大殿。
王沖走过来,一脚踩在家宰的背心之上,把顽着手中染血的长剑,咧嘴呲牙一笑,道:“跑?你便是罪魁祸首!还想跑到何处去?!”
他说着,一揪家宰的衣领,将人揪起来,咕咚扔在众人面前。
“别、别杀我!别杀我!”家宰大喊求饶,道:“家主!!家主救我啊!我都是为了咱们王氏好!我是不忍心看着王氏落败,被所谓新派欺辱,才会……才会一念之差,做了错事啊!”
王绾愤恨的道:“逆贼!!你勾连匈奴,引外敌入侵,还想让我救你?!你便是百死,也难辞其咎!我很不能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家宰听王绾说的如此绝然,惊恐的眼神反而冷静下来,突然疯癫的哈哈哈哈大笑起来,道:“次公子!次公子我真是替你不值得啊!”
家宰冲着将闾道:“你做了这般多,为蕲年宫祭祀忙忙碌碌,鞠躬尽瘁,结果呢?结果都是替他人做嫁衣!你看看,你辛苦如此,还不如长公子这一下出风头!长公子多好啊,装残废这么久,风头一下子都被他抢去了,而你——你!不过是秦廷宗室的垫脚石、牺牲品!真是可怜,可怜……啊!”
家宰阴阳怪气的嘲讽着,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胡亥大步走过去,家宰被王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胡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迫使家宰抬起头来,“啪啪”两声脆响,便是左右两个打耳光。
胡亥甩甩手,道:“挑拨离间是罢,给你两个大逼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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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宰一瞬间被打蒙了,木在当地瞪着眼睛,加之他被王沖踩着,根本无法逃脱。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家宰又是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疯癫了一般,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次公子难道不是在给他的大哥做嫁衣?次公子所做的一切,有甚么意义?等他的大哥装残废回来,他还是那个万年老二,甚么事情都排在后面的次、公、子!”
“还说?!”胡亥扬起手来又要打。
家宰扯着脖子大喊:“将闾!你就不难过么?你就不难堪么?我若是你,早就心存怨恨了,你打算做一辈子的窝囊废不成?!”
“亥儿住手。”嬴政突然开口。
胡亥扬起手来,第三巴掌还未打下去,听到嬴政的嗓音,动作稍微顿了一下。
扶苏走过来,把胡亥领过来,检查着他的掌心,道:“疼不疼?那么用力打,小心抻裂了的伤口。”
嬴政发话了,道:“你想挑拨间隙,甚好,那朕……便将你交给将闾来处置。”
将闾微微有些子惊讶,看向嬴政。
嬴政冲他点点头,道:“你想如何处置他,旁人都没有异议,这件事情,朕做主了。”
家宰似乎看到了一丝丝希望,连忙道:“次公子!老奴知晓你的苦楚啊!老奴在王氏,也一直被打压,咱们是一样的人啊!只有老奴能明白你的苦楚!若是次公子愿意放我一命,老奴发誓,为次公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将闾眯了眯眼睛,一步步走近王氏家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