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渐渐平息了下去,时峰也像是被抽去灵魂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再也找不回任何的生气。
他想为自己辩解,但是时瑜说的都是实话,也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他根本反驳不了什么。
时瑜说的往事虽然已经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但也算是火上浇油,让子弹正中时峰的眉心。
走出法院时,一阵风迎面吹过,带着夏季独特的热烈,萦绕在时瑜和阮知秋的周身。
“我好像在做梦啊!”时瑜忽然感慨道。
阮知秋哑然失笑,他揉了揉时瑜的头发,柔声道:“都结束了。”
“但是我们自己的大事是时候开始了。”
保温杯里灌鸡汤
四个月后。
“我不喝了,你放着啊啊啊!”时瑜一边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挡在身前做出防御姿态,一边连连后退,始终和阮知秋保持最远距离,“你不要过来啊!”
“乖,听话,就一口,最后一口。”眼见着阮知秋端着碗向他走了过来,时瑜一个弹射,擦着墙蹿进房间里,反手锁上了门。
“小鱼。”阮知秋无奈地敲了敲门,“开一下门嘛。”
“不开!”时瑜用后背怼着门,“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一开门勺子就塞我嘴里了!”
“小鱼。”阮知秋低声道:“你先开开嘛。”
“谁家好人一大早喝鸡汤啊?”时瑜“声嘶力竭”地控诉道:“喝了快一个月了,而且鸡的品种还不一样!”
“最后一次,明天一定不炖了。”阮知秋耐心地哄道,“不喝汤你也出来吃点其他的嘛。”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时瑜捂着耳朵碎碎念,隔着门阮知秋一字不漏地把时瑜的话听了过去,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我今天有个会要开,过一会要去公司。”阮知秋敲了两下门,“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会,睡醒了厨房有吃的,自己加热一下。”
“一定要吃饭哦,听到了吗?”
时瑜没有接话,把自己摔到床上,传出一声闷响,算是给阮知秋一个回应了。
“那我走了。”阮知秋又敲了下门。
等阮知秋离开房间后,时瑜趴在门上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阮知秋没有在门口蹲守后,才缓缓推开门。
时瑜扫了一眼客厅,阮知秋的公文包还没拿走,现在他正在二楼书房整理文件。
餐桌上的保温杯还冒着热气,保温杯旁还放着一碗温热的鸡汤。
鸡汤被阮知秋过滤了很多次,汤底清澈,不见油花,汤面上还飘着几粒枸杞,看起来非常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