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低头,看见保温杯里飘着一层枸杞葱花时,头皮登时一紧,额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会议室里的高层们面面相觑,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老大。。。。。。是出什么事了吗?”有胆子大一点的员工弱弱地问。
“没事,会议继续。”阮知秋把保温杯搁在桌上,咬牙切齿道。
两个人的冬天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会议结束后,阮知秋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快步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里光线昏暗,只有自然光拨开了一条缝。
阮知秋站在门口时忽而脚步一顿,停了两秒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时瑜睡得很沉,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了,听到动静后也只是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然后下一秒便睡得纹丝不动。
阮知秋哑然失笑,他给时瑜掖了掖毯子。办公室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时瑜哼唧了两声,在梦里把毯子蹬掉了。
“热。”他小声地嘟哝着。
“睡得这么香啊。”阮知秋在心里感慨道,心里却涌起了一股酸涩。
时瑜的精神紧绷了许久,久到最后阮知秋怀疑时瑜的精神随时可能崩溃掉。阮知秋依稀记得时瑜刚刚出院时,每个晚上都有转醒好多次,甚至是直接从噩梦里惊醒。直到确定时峰一定会判刑,并且时间不会短,时瑜这才一点点放下戒备。
以至于那段时间,时瑜的精神非常脆弱,每天都昏昏沉沉的,阮知秋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时瑜的精气神养回来。
阮知秋望着时瑜,目光越来越柔软,他用指节轻轻摩挲着时瑜的脸颊,时瑜的皮肤白皙光滑,在阮知秋的指节上留下一抹微妙的触感。
“别扒拉我。”时瑜闷哼了两声后才慢慢掀开眼皮。
“忙完了吗?”见眼前的人是阮知秋,时瑜只是打了个呵欠,便又靠了回去,似乎已经彻底忘了早上他干了什么好事。
阮知秋给时瑜到了杯温水,然后坐在时瑜旁边,伸手轻轻地给时瑜揉着睡僵了的脖子。
“这边,好酸。”时瑜闭着眼睛小声道,自然地把身体侧过了一个角度。
“把你娇气的。”阮知秋啧了一声,但还是认真给时瑜揉捏着。
正当时瑜昏昏欲睡时,阮知秋忽然开口:“小鱼,鸡汤好喝吗?”
时瑜身体一颤,瞌睡瞬间散了。
“你觉得呢?”时瑜尴尬地笑了笑,反手抱住被子往沙发的角落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阮知秋看。
阮知秋舔了舔唇,忽而身子往前一到,把时瑜蜷在角落里,“汤凉了,还加了不少盐,所以不好喝。”
“小鱼啊,学坏了。”阮知秋刮了刮时瑜的鼻子,“越来越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