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被沈坤刘氏送上红火火的轿子。霍景舒望着好友沈清澜出嫁,心里对她的祝福不减,嫁给自己心仪之人,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明远侯府,齐百里和白逸望着两位新人拜堂,不禁感动得落泪。齐百里骤然望向天空,白织,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成婚了。洞房花烛夜,齐临泽按着步骤掀开沈清澜的红盖头,望着心爱的女子最美的模样,他温柔一笑,“清澜,我今日很开心——因为我终于娶到了心仪的姑凉”——一路以来的单恋很苦,但得偿所愿真的很快乐。一个多月后。清铭居院子里站了许多人,沈坤与刘氏紧张的来回踱步,沈清澜与赵瑜相互紧抓对方的手。而沈青砚则站于房间门口握紧拳头,听着屋内惨烈的喊叫声,心如刀割般疼痛。这是霍景舒来到这个朝代,第一次如此痛过,也是这一辈子第一次。两个多时辰过去,屋内终于传来代表新生的婴儿哭声。沈青砚紧握的拳头松了松,这时柳月抱了个红彤彤、肉乎乎的团子出来,众人围观。柳月笑道,“恭喜公子,恭喜国公爷、国公夫人,姨娘生了个男孩!”“哇!好可爱啊!”沈清澜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勾住小团子的小手,“大哥,宝宝长得好像你!”沈青砚僵硬着身躯,腿脚因为久站而麻了,他望着红彤彤的团子,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沈坤与刘氏乐呵呵的围观团子。刘氏不禁感叹道,“男孩好啊,我们沈家孙子辈后继有人了!”霍景舒睡了一下午,缓缓睁眼,她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觉,从来都没有如此疲惫过。察觉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行,她打消了吱声的欲望,只见床榻边上坐着一道人影。似是心有灵犀,沈青砚刚好侧头看她,眼眸逐渐波光闪闪,“你醒了。”他连忙扶着她坐起身,又给她递茶。“呜呜呜~”她床榻边上的小床传出婴儿哭声,那时沈青砚在孩子没出生前便定做的小床。霍景舒瞬间被吸引注意力,将自己浑身的稠腻感抛在脑后。她望见小床上躺着的肉乎乎团子,笑了笑,抬手推了推沈青砚,“你快去看他怎么哭了。”沈青砚撩开包裹团子的布衫,微蹙,脸色不悦的开始给团子擦屁股、换布衫。霍景舒乐得捂嘴,“阿砚,你可想好孩子的名字?”“沈慕景。”“什么?”霍景舒没听清。沈青砚眼中的光芒闪烁不断,“他的名字就叫沈慕景。”顾名思义,慕景,爱慕景舒——沈青砚爱慕霍景舒。“好。”-暮色逐渐笼罩大地,天空布满灰色的乌云,乌云絮状的边角被夕阳染成血红,熠熠发光,看起来凶险却富有美感。清铭居,霍景舒坐在院子里,逗着沈青砚怀里的沈慕景,一切都那么的和谐美好。“公子!不好了!”沈三神情急切的从屋檐飞下。霍景舒微蹙,“沈三,何事如此慌张?”不知为何,她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襄王谋反了!”“谋反?”霍景舒怔然,她担忧的望向沈青砚。沈青砚将怀里坐不稳又‘咿咿呀呀’的沈慕景丢给柳月,从腰间抽出令牌递给沈三,语气清冷,“沈三,我命你以此扮作我的模样,带领禁卫军守住皇宫!”霍景舒疑惑,让沈三扮作自己?这是什么计谋?她打量了几眼沈三,确实,沈三在所有护卫里,与沈青砚身形是最像的。沈三早已知晓公子的计划,恭敬的拱了拱手,“是!”沈青砚望着沈三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定了定,他扭头看向霍景舒,“在家等我回来。”霍景舒拉过他的手,眼睛扑闪扑闪,“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嗯。”沈青砚动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沈三换了身公子给的衣裳,戴上蒙脸纱布,一路驾马赶往宫门,只见前方皇宫入口的铁门被硬生生破开,一群布衣男子挤在门口与宫内守门的禁卫军搏斗。沈三见状立即驾马往里面冲去,拔起腰间的刀剑,一路斩杀追随襄王谋逆的精兵或是布衣百姓。混沌之间,马匹被贼人砍断了腿,他踢了下马背,借力往进宫的走廊飞去。青衣飘飘,像极了某人。沈三身上的衣裳在空中飞舞,襄王的人望见后立即往沈三追去。一群人渐渐将沈三围住,禁卫军连忙冲向沈三,将保护沈三作为己任。沈三与为数不多的禁卫军顽强对抗贼人,他知道——自己必须撑到援军到来之时,不能让贼人攻入皇宫,破坏公子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