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再去洗澡,没有衣服,只能围着短仄的浴巾。
很辛苦,但回报很高。
谈宿冷脸丢给她一张卡,高高在上:“买单。”
“……”
时穗捡起那张卡,脸臊得很热,但还要和他说谢谢,转身把卡装好。再上床,她就被谈宿一把扯去。
他搂着她,她不敢动,后来感觉四肢都跟着僵硬,眼皮上下打架,不知不觉地失去了意识。现在回想,昨天真是可怕至极。
卧室内有豪华的嵌入式换衣室,里面都是谈宿的衣服,时穗不敢碰,只能继续用浴巾围着身子,下楼找人。
她现在的归属权在他手里,她能做什么,得先得到他的同意。
从二楼到一楼,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连她想象中的佣人,都没看见。“谈宿?”
时穗小心翼翼地喊人,回答她的只有空旷的微弱回音。这房子太大了,让她愈发没有安全感。她下意识拿手机,发现根本没有谈宿的联系方式。
没有人,没有饭,没有衣服。
时穗感觉她死在这都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她不能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谈宿你在家吗?”
她楼上楼下地找,餐厅,厨房,客卧,洗衣房,工具房……所有能去不能去的,她都跑了一遍,累得双腿哆嗦,气喘吁吁,都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此时只剩最后一间紧闭的房间,她试探地推了下,门就从里面拉开,颀长高大的黑色身影站在原地,长眸寡薄,垂睨着她。
仅一个对视,时穗就喉咙发涩,声线被紧张压得扁细:“我……我以为你不在。”
“所以你想干什么?”
白天的谈宿和晚上的,好似不是一个人,格外的冷,让人不敢靠近。
时穗不受控地往后退了一步,轻声说:“我想问问你,我能不能出去?想去买件衣服。”
“随意。”
打开的房门就要关上。
被时穗匆忙拉住,她局促得吞咽口水,窄细的手指扣在门沿边,纠结又用力到泛白。
她当然看到谈宿眼底的不耐,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现金?”
她没有钱,兜里剩下的纸币,还是好心人借给她的,她得还。
看着面前满脸为难和窘迫的女人,谈宿嘴角轻勾,像是见识什么搞笑的事,带着讽意:“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拿上瘾了?”
“……”
难堪像熊熊烈火,烧得时穗面目全非。
她不止脸,整条脖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