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男生似乎憋得很急,大腿并拢,小腿叉开,抖得不行,他颤声说:“没,没事,你们,继续……”
盛梵西嘴角抽搐一下,哼了声往外走。
祁安落在后面,手腕被齐锐虚抓住,他压低了声音:“花,你买来就是给她的?”
“本来是想给你的。”
齐锐发出一声轻笑,“你怎么惹上她的,她很麻烦,最后远离些。”
晚了,号码都存了。
“这次是你主动来找我的,”他在祁安虎口处轻轻一捏,声音低沉而绵长,“我想要属于我的花。”
祁安手掌心微热,低头应了声。
新的谈话地点选在凉亭,荷花在风中摇晃,池中鲤鱼跃起咬下花瓣,溅开一圈涟漪。
白斛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副渔具,几下翻到凉亭顶上钓起了鱼。
凉亭中,围着石桌,祁安坐中间,两人分坐两侧,她几乎想当场去世。
叁人一句话不说,只有风在亭子里呼呼吹。
社恐犯了,能不能她也上去钓鱼?
“给你一百万,做我男友。”盛梵西昂扬起头颅,脖颈上璀璨的欧泊石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不要。”
“两百万。”
“不要。”
“五百万。”
“不要。”
“我要!”
两人齐齐侧过头去,看着高举着手的祁安,她弱弱低下手,“开玩笑的……”
“你还真是个财迷。”盛梵西很克制地没有翻白眼。
这世上谁会拒绝钱?没有人!
“咳咳,”齐锐打断两人的对话,“总之,无论如何我不会和你交往的。”
“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为什么不能改成喜欢我?”盛梵西说得过于理直气壮,祁安多看了她一眼。
“你追我,也不是因为喜欢我吧?”齐锐慢声道,“不过是拿我当玩具和道具,是因为赌局,还是你想利用我反抗你的家庭?”
盛梵西双手拍在石桌上,站起身来俯视他,他毫不避让地迎上她的目光。
即使下一秒盛梵西上手抓齐锐的头发,她都不会吃惊。
“啪——砰——”
祁安的头突然被重物袭击,直直往前倒去,额头磕在石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哎呀呀呀,抱歉抱歉。”
原来是一条鲤鱼被钓了上来,一个弧度打过来,直击祁安的后脑勺。
白斛翻身下来,抓着那条小臂长度的鲤鱼,来回拍打几下,他笑嘻嘻看着祁安说:“好啦,帮你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