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爹!”
“什么父爹!真是胡闹……”朱祁钰刚准备要骂人,随即便又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他现在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真的有点没办法了。
这锦衣卫都找过来了,可这小子还是这么个混不吝的性格,怎么说都是亲生的,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打死吧。
“罢了,罢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不过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一定要叫父皇!”
朱见济笑了笑:“哎呀,知道了爹,我又不傻,这么叫才感觉亲切嘛。”
“从今天开始,你晚上就睡在那。”说着朱祁钰抬手指了指对面。
朱见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对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很是精致的小床,床上的被褥看起来很是精致,应该都是新的。
可朱见济却努了努嘴道:“不!我才不呢。”
“什么?”
“我要和爹一起睡!”
刚要发怒的朱祁钰一听这话,脸色瞬间便柔和了下来,他无奈地笑了笑:
“你现在都是太子了,哪能还和爹睡在一起。”
“哎……”
朱见济叹了口气,随即神色黯然的嘟囔了一句:“没办法,要不是怕死,谁愿意和一个老头子睡在一起呢?”
“什么玩意!?”
靠!我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朱见济连忙便又补上一句:
“我刚刚说,要不是因为有了这个机会,哪里还能再和父皇睡在一起呢。”
朱祁钰疑惑的看了看朱见济:“不对吧,我刚刚好像听见什么怕死……什么玩意来着?”
朱见济连忙摆手:“哪有啊爹,您听错了,我才九岁我怕什么死啊?我说的是怕我以后都不能和爹一起睡了。”
“是吗?”
“不信您问问兴安。”
一旁的兴安很是懵逼的看见朱见济,可他哪敢说不啊,最后还是帮着朱见济迎合道:
“是……是啊陛下,太子很孝顺您呢,刚刚的奴才也听太子说是怕以后,都不能和万一一起睡了呢。”
朱见济没有给朱祁钰反应的时间,哗啦一下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爹,您这一定是操心国家大事,以至于都出现幻听了,您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
万一您有个什么问题,我大明岂不是要再次陷入绝境了吗?别说那群大臣了,就是天下百姓也不会同意的。
儿不能为父分忧已然是诚惶诚恐,如今又多次让父亲操心,儿臣这心里面也觉得无比的惭愧啊……”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咋还哭了呢?朕的身体好得很,没事的。”
兴安见状也连忙上来规劝,当他走近时才发现,这太子啊!根本就没流眼泪。
这小机灵鬼,日后他要是当了皇帝,那群大臣们可就有得受喽……
朱见济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最终朱祁钰还是相信了他的鬼话,咂了咂嘴,便开始继续批阅起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