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日子倒是也过的异常安逸,整个京师现在可能只有朱见济能笑得出来,因为他到底还是没死还是成功的改变了历史。
见他在院子里面发呆,杭皇后怕他冻到,从屋子里面拿出一件用羊皮做的披风,轻轻地为他披上。
杭皇后的动作轻柔而充满关怀,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而那羊皮披风则是带着屋内的温暖以及母亲的爱,瞬间驱散了朱见济身上的些许寒意。
他回过头去,朝着自己的母亲甜甜的笑了笑,然后转身一下子便抱住了她。
杭皇后也不说话,就这样轻轻的摸着朱见济的头,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母子间默默流淌的温情。
“咳咳!”
母子二人同时转过头去,只见朱祁钰不知何时带着兴安站在院子中。
见母子二人同时回头看自己,朱祁钰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他讪讪的道:
“你这小子,就知道粘着你母后,从来都没和你父皇如此亲近过。”
朱见济听后什么都没说,而是朝着朱祁钰扮了个鬼脸。
毕竟是小孩子嘛!哪怕是装的,也必须得要装的像才行。
杭皇后则是朝着朱祁钰深施一礼:“皇上您今天这时候,怎么有空来臣妾这?济儿父皇来了快回屋子里去,母后也要去给你父皇斟茶。”
回到屋子中,朱祁钰抿了一口杭皇后给自己端上来的热茶,温暖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驱赶掉了身上的寒气。
杭皇后也给兴安拿了一杯,兴安千恩万谢之后也跟着喝了几口。
朱祁钰长舒了一口气,缓了一会才说道:“朕这次是有事来找济儿的,济儿你的那个白色的药粉,现在还有多少?”
朱见济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还有一些吧,但是不太多了。”
“那你现在,还能做一些出来吗?”
朱见济摇了摇头:“那东西的制作是需要发酵的,而且现在还是冬天,这个季节想要现做恐怕有些困难。”
朱祁钰听到这个回答,不禁叹出了一口气。
见他这样朱见济有些好奇的问道:“您怎么了爹?您为什么忽然叹气啊?”
“那个刺客现在患了疡(感染),整个后背已然溃烂散发着恶臭,眼看这两天就快要不行了,
可他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交代出背后的主使,朕的意思是用的药,来暂时给他续命,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朱见济点了点头:“可是爹,这一时之间确实是没有办法做出这药来的,还剩下的那一些,孩儿还想自己留作不时之需的。”
朱祁钰点了点头:“朕明白!那你先在这好好把伤养好吧,其余的事交给父皇去办就好。”
朱祁钰站起身来刚准备走,朱见济便在后面叫住了他。
见他回头,朱见济朝着朱祁钰深施一礼:“父皇孩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