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哥哥呢?”
“你还敢提他?我要是看见他,我肯定把他的皮扒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回去?”
“除非我能一觉醒来就看清世界。不然,你们谁也撬不动我。”
“好,既然你不会回去,那么你就让我给你安排一个好住所吧。”
“就我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
“那我不去。”
“为什么?”
“我不去没有梁妹喜的地方。”
“你放心。我当然会给你找一个看护。”
我拍案而起,怒喊道。
“那你他妈着你不识抬举。梁妹喜不是我的看护!她是我的女人!何晴,我直到看到你,才知道那种理所应当的态度有多可恶!我和你无话可说。你别再来了。否则,我咬死你!”
何晴错愕地看着我,好像完全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疯癫的样子。何小姐,你就装吧。是谁害得我呀。何晴还想和我说些什么,但是,我像条疯狗,凶恶地张开嘴巴,然后抻直双臂,又像是一只僵尸朝她扑了过去。何晴被吓跑了。而妹喜见到这一幕,淡定地走进家门。妹喜没有说话,我忽然感到尴尬。我不知道刚才与何晴说的话是否被妹喜听去了。我既害羞又担忧地沉默着。我害羞,是因为那番表白过于直接粗暴了。没有技巧,全是情感。我担忧,是因为妹喜若是知道我对她的感情,那么以后我在床上喊其他女人的名字,可就没法伤到妹喜的心啦。我就是要让她伤心。谁叫她大庭广众之下扔掉我的臭钱!
“你傻逼啊,自己家都不敢进来。要是我被那个女人怎么了,我看你要怎么办!”
我看着生气,其实一点都不。刚才对何晴,那才是真的生气。
妹喜嗫嚅道。
“我不是看你们要聊天,所以才腾出空间嘛。我看她挺斯文的,怎么会对你‘怎么了’?”
“你看我斯文吗?”
“斯文啊。”
“那我搞你的时候不也是禽兽吗!”
妹喜老实地点点头,说道。
“那也是。可她是女人,你是男人,还是有区别的。”
我懒得和妹喜纠结。忽然间,我想起刚才恐吓何晴的事情。我用同样的态度和神情,说道
“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妹喜才没有何晴那样把我当成是异端分子。她喜滋滋地把手臂摆在我嘴边,说道。
“咬嘛,你咬嘛。”
妹喜舍得咬我,而我却不舍得咬妹喜。我把她抱住,一个劲地亲她,好像这辈子,我只会爱她这个女人。
“梁妹喜,我、不,是我们。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
妹喜的脑袋从我的胸膛抬起,问道。
“哪儿的钱?”
“上次我让你投进股市里的钱。”
“噢,这样啊。”
“粗略估计,能捞个十来万左右。”
“噢,十来万呀。”
妹喜压根就不信那点钱能赚翻。妹喜见过不少人相信以小搏大的狗屁定律而成为赌鬼的,而股市,就是一个巨大的赌桌。妹喜不希望她的男人是赌鬼。但是,她愿意为我的眼光与她对我的信任而买单。就是说,咱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想,亏点钱就亏点钱,只要我玩的高兴。妹喜如何看待利用股市赚钱的心理,我还是后面因为一件事情爆发才知道的。所以,她用着平静的态度对待这件让我提及就兴奋的大事。
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收听股市的动荡。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股民,那当然不可能从股市日报里听出什么东西来的。但是我不同。我混过上层圈子,知道金融的运作。嘿嘿,你们还是棋差一着啦。我没有眼睛,但是我还有一颗充满智慧的脑子。什么跳桥,什么绝食,都放狗屁去吧。你们以为我爬不起来,可我偏偏要爬起来给你们看!这只是我翻身的一小步。我必须沉下心来,平和地收获果实。可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思考赚的第一桶金要怎么花出去。出现在我脑子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要给妹喜买一套新衣裳。冬天快到了,我想给妹喜买好几套可爱的、舒适的、全新的衣裳。哎呀,我已经把妹喜当成我的宝贝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女孩儿给心爱的芭比娃娃每日梳妆打扮却仍乐此不疲。我要发财,我要把妹喜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要让别人知道妹喜跟着我不会吃苦!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看重金钱。可能是因为金钱能够更好地筑造妹喜和我共同的家。钱啊,钱啊,快来吧。我要让别人对我刮目相看。我还要让妹喜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