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董昭月扶着酸软的腰起床时,已经晚上七点了。
她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心里暗暗骂着某个变态,掀开被子下床。
只是她的脚尖刚触碰上地板,两条腿直打颤,她整个人瞬间摔在地板上,脑袋还撞上了床头柜,发出“咚”的一声。
她龇牙咧嘴地摸下了后脑勺,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陆聿森听见声音,快步从书房走回来,看见摔在床边的人,他眉头一紧,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语气微冷:“疼不疼?走个路也能摔跤?”
董昭月被他的语气惹得更委屈了,抬手就要揪他的耳朵撒气:“你再凶我试试看,还不是被你害的!”
男人耳朵微痒,将她放在床上止住她的手:“咳,好了,撞到哪了?”
她哼一声,将脑袋转过去给他看。
陆聿森拂起她的发丝检查她的脑袋,看见左上角红了一小块儿,拿起上次给她涂淤青的药酒给她擦拭:“抱歉,下次下不了床你喊我一声,我不就马上过来抱你了?”
董昭月看见他身上的衬衫是从她身上剥下来那件,觉得他说这话无疑是嚣张至极:“谁要跟你有下次。”
男人将药酒盖好放回桌子,看见女孩红着眼圈闷着脸,轻哄着抱她起来:“好了,饿不饿?下去吃晚餐吧,听爱玛说,你上周去的那个书店给你送了几本书回来,正放在楼下。”
董昭月一怔,由着他抱自己起来,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没再出声反驳他。
做完最后一次时,陆聿森帮她洗了个澡,她现下身上香香的,下体也很清爽干净,因此她只换了件衣服,漱了个口,才由男人把她抱下楼。
爱玛将热气腾腾的金汤板栗乌鸡汤端上桌放好,刚转过身,就看见身高体长的男人抱着体型比他小一圈的女孩从旋转楼梯下来,她想起今早的事,脸蛋一热,赶紧转身走进厨房里。
董昭月看着爱玛明显慌乱的背影,心想她肯定知道了,抿起唇又要揍陆聿森。
“啧,别闹,摔下去怎么办?”
“你今晚不准和我睡,明晚也不准。”她怒气冲冲闷声说道。
“那我睡哪儿,宝贝。”陆聿森拉开椅子把她放下来,语气无奈。
“地板、厕所,随便你。”
“好了,我下次一定轻点,你说停我就停,行不行?”
每次都问好不好、行不行,实则决定权根本不在她,董昭月不想搭理他。
陆聿森给盛了碗汤放在一边放凉,断断续续地逗她、哄着她。
饭桌上都是男人的声音,偶尔女孩忍无可忍,才应答他一两句,大半个小时后,两人结束了晚餐。
陆聿森手机来了个电话,走到亭子外面接听了,董昭月看着收拾碗筷的爱玛,问道:“那些书在哪?被拆封过了吗?”
爱玛有点不敢直视她,咳了一声说道:“董小姐,早上刚送过来的,就放在客厅那里呢,还没有人动过。”
“好。”董昭月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客桌上,几本书籍被牛皮纸包着,还用丝带打了个漂亮的结,最上方放着一张书店专用的粉色卡片。
她取下来,卡片上写着几句感谢的话语。
董昭月放下卡片,将丝带和牛皮纸拆开,琳达送过来的书有五本,都是精装的。
她看向落地窗外的男人,将这五本书拿上书房,塞进书柜的空余地方,然后去拿衣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