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他肯留名,想必早在他行医不久后必能留芳万世。
忍,他要忍,为了若谷,他非忍不可!
若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细皮嫩肉的他怎禁得起又脏又臭,又有一堆老鼠和难以忍受阴寒逼人的地牢,他连一刻也不愿他被被囚禁于那种不宜人居的鬼地方!
“第少爷,我只求你能饶了若谷,我保证他绝不是存心要伤害你四哥的,真的”
“若是存心的那我连牢里都不会让他待,直接要了他的小命。”第桀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既然知道若谷并非有意伤害令兄,可否恳请你饶过他,只要第府的人肯向官府撤回告诉,官府的人肯定不会再行追究,而我也会尽力救回令兄,绝不会让他有任何差池!”
“若是我四哥断条胳膊,断只脚,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大不了我也还你们第府一只胳膊或只脚,若要我一条小命才能让你们气消,那么拿去也没关系,只要你们肯放过若谷。”
“你就这么重视你弟弟?”
酸味?
他肯定是听错了,否则怎会听到第桀的话中含有浓浓的酸醋味,他自我意识过剩,以为他仍是当年的他,怎么可能?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而且他当初还伤他那么深。
是因为他记仇他曾伤过他,所以趁此机会将会全出在若谷身上?
不可以!
“若谷是我唯一的弟弟,我重视他也是理所当然,就如同你为令兄受的伤生气般,不是吗?”
当然不是,不过久违的他又怎可能摸得透他的心思。
第桀轻笑,笑着自己的傻气。
他为何这么笑着,嘲弄他?他没说错呀!血浓于水,任何人都会为了自己的手足同胞兄弟出头的,不是吗?
虚怀谷猜测不出第桀的思绪,他只有尽可能的放低身段,乞求他的原谅,原谅若谷的无心之过,原谅多年前他无心之话,他不是真的讨厌他的。
但若是他再刁难他,他可不能保证他对他的感觉不会变化为厌恶。
“第少爷”
“你忘了我的名字了吗?你从不这么叫我的。”
他的感慨像把刀,划进他的心房,他依然记得他伤他的话吗?
“第桀,可不可以饶过若谷,不论你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的!”
说着说着,虚怀谷简直想跪下去,以求他的怜悯,看轻他没关系,,鄙视他没关系,只要能让若谷免去牢狱之灾,一切都值得,都值得了。
第桀扶住他下滑的身子“唉,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可是就这么放过虚若谷,我怕的家人会有微辞,会不放过我”
“第桀,求求你!”
“我也不是不能帮忙,只要出嘴就可以了,不是吗?不过”
“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一定做到,真的!”
“好,很好。冲着你这句话,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快说,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做到!”
“其实”
第状似有难言之隐,有些古怪地,想开口又开不了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举起杯子,要喝的同时又放下。
“其实”他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你快说呀!”虚怀谷简直快疯,他不会只是耍着他好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