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崆正痛苦地昏睡着,那么第桀应也相去不远才是,怎么醒着?
“不进来吗?坐着吧,没人叫你罚站。嘻嘻!”
他笑得好怪,似乎很高兴,又很难以置信,很虚弱?
虚怀谷走过去为那逞强着想撑起自己下床的第桀,他让他坐靠沿,就是不让他下床。
“小孩子生了病就不要逞强,要多休息,知道不知道!”他就在他身畔,要人家帮一下小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何苦年纪轻轻便逞强不已?他不像他,他有一堆家人呵护,不是吗?
虚谷气得圈起手指,弹了下那光裸秀致前额,第桀眉心微红却笑得很开心右颊上的酒窝,深深凹陷。
“笑什么笑,我这是在罚你耶,不要笑!”
“可是,我又不痛。呵呵。”
第桀笑好不开心,笑嘴咧得是开,小酒窝陷落成一潭大大的小塘,笑个不停。
好高兴喔,他来看他,第一次耶!第一次由他主动来见他,而非他缠着、黏着他。
呵呵!
“那这样还痛不痛?”总觉得那笑很刺眼,笑得他很不舒服,虚怀谷像个和小孩斗气的大小孩,使劲向人身上脆弱的痛一掐,却见不到预料中疼得龇牙咧嘴的痛苦状。
“呵呵。”
第桀仍是笑得一脸很幸福的白痴状。
若非他平日小鬼灵精的精明样,虚怀谷说不定会以为这小鬼脑子坏了呢。
“真的不会痛?”
虚怀谷不相信,又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多掐、多拧了第桀好几下。
岂料第桀当他是在同他玩,搔他痒似的,呵呵笑着,后来干脆巴在他身上,任他虐任也不肯下来彷佛他有八只脚般,紧紧巴着。
“第桀,下来、你也下来呀!”
“呵呵,不要。”第桀笑得开心极了。
他很高兴他没放下他,很高兴他来看他。只要能见到他,他便能很开心,就这么单纯,再单纯不过,只要能看得到他,他的心便能放得开很开,将所有开心的事全搁进心房里,笑,再笑。
心儿里暖暖地,不闷、不烦、不躁;淡淡地,似涓流细水,缓缓地渗入心扉;满满地,甜甜地笑漾了开来。
扒不开像章鱼缠着他的小人儿,虚怀谷只捺着性子,等他睡了,他非快点离开这只黏人的八爪章鱼不可!
还我自由与清静呀
今日
起因于昨夜扰乱整颗心的梦靥,虚怀谷当真做了一整夜的恶梦,梦中的他一直被一个坏蛋丢上高处,无计可施的他只能攀住高处的唯一支柱,死命地攀紧,偏偏那个坏蛋恶意地直想扳开他抱柱的双手
太没良心了!
“可恶”
被人勒得快不能呼吸的第桀,在这一声惊呼中惊醒。
他知道他是他恶梦的根源、罪魁祸首,但他也受到教训,一整夜无法成眠,被人勒得呼吸困难,在加上深陷梦中的虚怀谷不时的大叫,本想趁他沉睡时为非作歹的第桀,被勒得想起邪念也难,遑论能一夜好眠。
张开一夜不得好眠布满红色血丝的偏于细长型的大眼睛,看清怀里的人后,笑意浮上,他,还在,还在。
只不过第桀的幸福维持不了多久,一双仍兀自陷溺于恶梦中的手,向上攀,来到他的脖子,用力一掐!
可恨?龋?珊蓿?梦蚁氯ィ?也灰?僭谡饷锤叩牡胤剑?阏饣档埃?梦蚁氯ィ?
恶梦中的虚怀谷掐住让他无法离开令他恐惧不已的高处的坏人,用力掐,使劲地掐,再更用力
“咳怀谷,咳”想不到他的力气这么大,他似乎忘了他是个成熟的男子,不该恶整他的。
第桀不忍用力过猛伤着虚怀谷,以致扳不开他掐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