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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急忙赶路的耿少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更快些,他一定赶上才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耿少言重金聘请船家扬起看所有风帆,随风疾驶;无风时则请船家奋力划行,连夜航行,顺着运河来至建康时,因为必要的补给而稍停,心急的他待不住,下船于近处走动,观看船家的举动,以便随时可以上船再出发。
“听说邓老爷今儿个花了千金买到本该是要进贡的珍品。”
因武功修为,耳力极佳的耿少言听见远处人的窃窃私语,初时他并没有注意,直到他听见几个关键字句。
“千金!?什么珍品这么值钱?”
“好像叫什么?对了,千年雪参!”
“听起来就觉得很珍贵的样子。”
“可是那东西不是要进贡的吗?怎么可以买得到?”
“所以说这是最高机密,只要皇帝不知道就好。”
耿少言轻功一跃,没有被任何人察觉之下,来到躲在暗处正长舌的两人身后。
“欺君罔上可是要砍头的,还不快快告诉我那个邓老爷家住何处?从实招来我还可以饶你们一死!”
森冷的声音突地自身后扬起,任谁都会吓得失了半条魂,方才的闲言闲语,议论他人是非的两人不胜惊惶,跪趴在地,忙不迭地叩头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连抬头瞧瞧他也不敢,真不知是这两人过于胆小,亦或是地方官欺压百姓太甚?不管答案为何,这情况对耿少言有利。
“还不快说!”
吓坏的两人赶忙抢着将事情始未及邓老爷宅第,甚至他家有多小老小,钜细靡遗的全盘托出。
耿少言丢下仍不停叩头的两人,迅速前去。
“念晴,等着!我一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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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耿少言挂念不已的孤岛上的人儿,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现在正跷着二郎腿吃消夜。
“恶,我不要吃中药!”
“啐,真不识货,这不是中药,这是药膳,十全大补参鸡,尝尝,很好吃的,我对我的手艺有信心。”学医的耿牧成秉持有病治病没病强身的理论亲手做出来的料理,当然和本行脱不了干系。
不论耿牧成如何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枫念晴,但一见到黑漆漆的汤汁便想起被唇对唇哺喂汤药的枫念晴,鼓不起勇气去喝看来丑极的东西。
“不要。”他宁愿饿肚子,更何况心有旁鹜的他现在根本不饿。
而且他看见鸡便又想起他的毕生之耻,与狗争食,还身中剧毒而昏迷不醒,这事若是张扬了出去,他枫念晴的脸要往哪儿搁?
“在想什么?”耿牧成巴向枫念晴。
“没什么。”
“一定是在想我家那不成材的侄子。”
“他哪有不成材,他酿得一手好酒,又习得一身好功夫”见耿牧成似笑非笑的表情,枫念晴止住嘴。
“在嫌烦,不在偏又止不住想念,哎呀,好恼人哪!”
枫念晴用力瞪他,怎地耿家人嘴都这么地可憎。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