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吧,温听序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正常地面对傅延承,像处在云端,下不来,上不去,或许她只是需要一个过渡期吧,她安慰地想。
“昨天的事没有跟你说。”温听序的声音嘶哑极了,每说一个字,喉咙就如灼烧般疼痛。
傅延承看着也心疼,“什么事要现在说?你都这样了。”
“我倒是想昨天就说了。”温听序埋怨地看向他,“你给过给我机会吗?”
罪魁祸首只好掩面尴尬。
嗓子还是难受得很,温听序喝水就喝了个见底,缓过劲儿才开口:“温锡的事情,你都知道,捅了那么大娄子,现在他一点事儿也没有。”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帮他?”傅延承并不知道温听序意欲何为,只道当时温锡来找他,三句不离一个温听序,关系攀得紧,加上往大了说,这是温家的事情,他也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是不该帮他,这件事我没有跟你说过。”温听序垂下眼,“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不算是个幸运的女孩儿,你应该也知道,温锡是后来塞进温家的……一颗瘤。”
“两人相处那段时间,他没少亏待过温家小女儿,后来攀了关系,进了公司,讨到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这完没还,酒囊饭袋一个,如果不是他。”温听序看着傅延承,“我这辈子也不会跟你有什么联系了。”
“他犯的错不少,继续留下去,只能是个祸害,我跟温博州商量着,都打算把他拉下来,本来瞅准他偷税漏税这个错点,全让你搅黄了。”
傅延承大悟,愧疚泛上来,“抱歉,我,没考虑到。”
“不用抱歉。”温听序理解他,“站在你的角度,你这么做也是出于仁意,但是温锡,必须滚下那个位置,他如果不能安安分分的,乃至温家,他都别想待了。”
身为一个病弱的,发着高烧的人,温听序还能这么坚定又犀利地说出这番狠话,傅延承终于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阿序变了。
“你打算怎么做?”傅延承既然这么问出口,必然是想帮她。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温听序没有拒绝的意思,“我和温博州手持的股份共有25,但有温父给他撑着,他人脉根基很稳,单凭我跟温博州,不是很有概率掰过他。”
“我要怎么帮你?”傅延承问。
温听序轻叹,“是我们一起,帮助这个女孩儿支离破碎的家庭,我占了人家的身子,总要负责来。”
傅延承当然是支持她的:“都听你的,温锡那边的关系,我给点好处,撬几个墙角还是不成问题的,主要是有些老顽固,光凭一点利益,怕是不太能够。”
温听序轻笑:“是人都会有小辫子的,如果不能用正大光明的手法,那阴暗一点也没关系吧?商利场上的斗争,难免有人受伤。”
傅延承略一思索,一半开窍,“都听你的,你需要的话,我随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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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后期制作的处理周期来看的话,距离《九幽录》定档还需要几个月,在此期间,温听序也算是小爆了一把。
预告剪辑满天飞,花絮互动更是热度不断,只能说制作团队是有钱的,宣传方面下了血本。
休息了几天,高烧完全褪去,温听序马上化身工作狂,任傅延承怎么劝也要回公司。
先面对的就是源源不断的资源商机,连接了几个品牌商代言,温听序从早跑到晚,歇气儿的空间都少之又少。
这天刚完成一组写真照,还在化妆间卸妆的温听序就接到了傅延承打来的电话。
这好像成了她后来生活里常有的事,就算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傅延承也总是会打电话来过问她吃饭没有,工作如何,劳累与否。
一切都成了她曾经梦想中的生活,她也没有一刻不在期望,她的选择是对的。
“我下班了,顺道来接你,定位发我。”傅延承一股气陈述完。
温听序把位置发过去,明眼人都看的明白,摄影棚的位置跟傅延承上下班的路八竿子打不着,为此她还调侃了一句:“不顺道吧?”
傅延承很能接话:“有你在的地方都顺。”
他总是会说一些腻死人的话,温听序听多了也就麻了。
但这次她是真的不需要他顺道送,“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先回家吧,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