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家里很想很想她。
很想马上见到她,很想快点带她回家。
所以他就赶来了。
应酬而已,他可以陪她一起,她感冒了,他心里也担心她应付不过来。
没想到一到这里,就听见了这样一句话。
程牧觉得自己的心脏钝痛得无以复加,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把手伸进他的胸腔里鼓捣一样的难受,他的眼神沉沉的盯着时麦,好像要把时麦的脸盯出一个洞来一样。
“时麦,”程牧沉沉开口,“你刚才说什么?”
“你吃了什么?”
“避孕药?”
时麦抿了抿唇,上前一步想要解释——
“程牧,你听我说……”
可程牧就这样生生地,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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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麦的动作僵在原地。
半晌,程牧的视线缓缓落到了一旁的韩煜脸上,最后又回到了时麦这里。
他忽然笑了,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温度地说:“你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面吃避孕药,然后让他不要告诉我?时麦,你当我是什么?”
时麦的头愈加昏沉了。
她说:“程牧,你误会了,我吃药只是……”
“只是你没有打算和我有孩子,是吗?”
程牧的语气那样冰冷,一时之间,时麦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他架在火上炙烤一样,难受得紧。
程牧盯着她,说:“本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和我有以后,婚姻也好,孩子也好,你从来没有打算和我发展什么,三年前你就说过了,名义夫妻,是吧?”
名义夫妻。
整整三年的名义夫妻。
终于迈出了那一步——他们终于迈出了那一步,可是却让他亲耳听见,时麦在吃避孕药。
她不想和他有以后,不想要和他有什么未来。
也不想要和他有孩子。
程牧觉得自己的心仿若凌迟。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哪怕是当年在英国被人背叛,都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难受得他好像有些呼吸不过来。
程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时麦上前一步想要喊住他,可她的喉咙很疼,头也很晕,原本就很难受的感冒好像忽然加重了一下,她踉踉跄跄差点摔倒,还是韩煜及时扶住了她。
“时麦,你没事吧?”
他扶着时麦往外面走,可时麦嘴里还念叨着程牧的名字。
韩煜眉心一拧。
“有什么事情之后打电话说,不急在这一时,我先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