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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第3页）

“我可以教你。”

“不要。”

“很快。”

“不要。”

“你不会费力。”

“不要。”

林瑶果断地一一拒绝，头都没抬，即使她知道孟寻岸这会儿是真的很难受。

但她也是真的下不去手。

她望了望自己远在地板上触不可及的睡衣，伸手摸向床尾的灰色卫衣，幸好这件衣服还没掉下去。她迅速抖开被子，把卫衣套上身。

“你……”孟寻岸哑声道。

他的眼神怎么更加奇怪了，林瑶惊讶，自己不是都穿上衣服了？

霎时，一股清冽苦涩的气味飘到她鼻尖，是孟寻岸身上的味道。难道是因为她穿了他的衣服，他才……？

但这本来就是她的衣服。

“不要那样看我。”林瑶哼道，说完便贴着床尾爬下床。

“我口渴得很，出去喝口水。”她眼神飘忽不定，心不在焉，“你实在不舒服，就自己动手解决，我没那么快进来。”

她飞快说完，然后慌张地跑了出去，没回头看孟寻岸一眼。

孟寻岸抬手扶额，轻轻叹气。眼神不经意间，瞥见了床角的白色胸衣。

他愣了几秒，随即伸出手，将胸衣握到手中。

林瑶关上卧室门，快步走到客厅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了杯水。

冷水入口，刺得舌头疼，她只抿了几口，便放下水杯。

客厅温度有些低，不像卧室里那样温暖，卫衣堪堪遮住一半大腿，露在外面的肌肤开始发凉。

林瑶迅速拿起沙发上的小毛毯，盖住双腿，幸好还有奶奶的毯子。

她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带上手机。

电视墙上挂着的时钟滴滴答答，四周安静，她只能听见时针追赶分针的声音。

没有任何动静从卧室里传来，林瑶并不是有意去注意，只是她太无聊了。她低头想了想，随即双手握拳放在膝上，然后伸出两根食指不停互相绕圈，希望分散掉一些注意力。

忽然，耳边传来卧室门把手拧开的声音。林瑶一惊，抬头看向自己卧室那巍然不动的木门。

门被打开，清脆的拐杖声传来，声声入耳。原来是另一间卧室门被打开了。

林瑶轻轻松口气，不是孟寻岸出来了。片刻，她又重新把心提到嗓子眼，迅速拿起桌上水杯，装作喝水的样子。

客厅的夜灯被打开，昏黄灯光照在林瑶身上。

“瑶瑶，你怎么在客厅？”姚玉莲关切问着。

“我半夜口渴渴醒了，起来喝点水。”林瑶语气自然。

“奶奶，你怎么这会儿起来了，又突然睡不着了吗？”她趁机转移话题。

“我的膝盖半夜又开始有些酸痛，睡不着觉了。”姚玉莲叹气道。

林瑶听闻，想要起身关心关心她，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穿着一件卫衣，双腿裸露在外。露腿本没什么，但是她的腿上现在印着大大小小的吻痕。灯光虽然昏暗，但也有可能将她腿上相当明显的红痕照得一清二楚。

于是她只能不好意思地继续坐稳沙发。

“多半是因为今天下了雨。”林瑶柔声说，“奶奶你这几天要多穿些衣服，最好把我给你买的那对新护膝戴上。我看了天气，这几天多雨，你要注意保暖，千万不能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