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佩瘫软地坐在垫子上,这会儿是真的起不来了。
梁成秀怕的要死,直接当场把过错全推给梁佩,冲着梁夏求饶,“皇上,皇上我是无辜的,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啊皇上。”
她被人拖走,声音随着风散去。
梁佩一言不发,只沉默地坐着。许是给她脸面,侍卫们先带走了其她人,最后才轮到她。
群臣今夜受了不小惊吓,很多人连饭都没吃,这会儿看着宗室的下场,有人高兴有人害怕。
害怕的要数那些当着梁夏的面投靠宗室的那群人,万一新皇记仇,她们不止官途没了,连性命可能都要没了。
她们两股战战,梁夏打个喷嚏都有人吓得要死。
可如今对着梁夏,求饶不是,不求也不是,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难受至死。
梁夏扫了眼众臣,“莫怕,我不是小气之人,今夜之事我权当没发生过,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毕竟临近死亡时,求生是本能,她不怪那些“背叛”的大臣。
梁夏是表现的很大度,至于群臣信不信就不好说了。
群臣以冯阮为首,慢慢告退。
说到吃饭,坐在地上捏着巾帕的九号默默抬起头。
她没完成任务,今夜没饭吃。
别说猪肘子了,可能连馒头都没有。
九号灰沉沉的眸子看向梁夏,看自己的新饭票,沙哑开口,“我给你做事,只有一个要求,吃饱。”
梁夏这才想起来她还坐在地上呢,弯腰看她,“行。”
梁夏朝九号伸手,掌心朝上,认真道:“你给我当暗卫,以后我吃什么就给你吃什么,有我在一天,肯定饿不着你。”
沈君牧狐疑地看了眼梁夏,觉得她在忽悠人。
她这话说得很是熟练,不像是第一次。
梁夏侧头看他,沈君牧又把目光移开。
九号迟疑瞬间,试探着把手搭在梁夏掌心里,借着她的力从地上站起来,“好。”
梁夏从沈君牧手中把九号的竹扫帚接过来,还给九号。
“去吃饭吧,”梁夏说,“明天正式上任。”
大殿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完了,眼见着沈君牧也要走,梁夏忽然道:“我带你去放烟花,放完再睡觉。”
沈君牧询问似的看向报春,梁夏也跟着微微笑着看向报春,温声问,“可以吗?”
报春寒毛都炸开了,哪里敢反对,“可以可以,我、我先帮君后把枪收起来。”
得到监督员的同意,沈君牧有点开心,但又矜持地抿平上扬的嘴角,跟在梁夏身边往外走。
梁夏从李钱那里取了信号弹,站在殿外空旷处。
信号弹点燃飞空再炸开,颜色是红色的,如烟如雾,海棠花一样绽开。
她示范完,将火折子递给沈君牧,“就这样放,剩下的两个你来。”
“只是这颜色看着有点单调,以后让果子做个五彩的出来,在你生辰的时候放给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