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曾在无数次的夜晚梦见她,梦见她离开,又梦见她说想你。可是一睁眼,是无边的黑暗,只有他自己。
此时人在怀里,才有了那么点真实感,她回来了。
徐若云沉默,因为一句温柔的话,竟一时语塞。她张了张唇,说不出话来。
她的手垂在半空,想抱他,回应他,最终慢慢放下。将想念隐藏在深处,不被他发觉。
“不想我吗?”他问。
嗓子眼被堵着,说话艰难,“我该回去了。”
手推了下,没推动。他的身体绷着,好硬,比从前更强悍些。
陆越钦睁眼,无视她的抗拒,依然紧紧抱着她,一手已经悄悄下移,落在细腰上。手指来回摩挲,隔着薄薄的布料触碰。
徐若云颤抖着躲开手,又被摁住,直接贴着他的小腹。
他急促的呼吸下,艰难又痛苦的问:“孩子呢?”
“我们的孩子呢?”
怀里的人惊讶的启唇,震惊他是如何知道的,南星不会说,那么就是别人,或是他去查过。
徐若云沉默,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
头顶的声音再次传来,急了,“问你话,孩子呢?”
搂在腰上的手很紧,温度渗透衣裳传过来,令人腰肢酥麻,他的掌心宽大,一只手就能握住半边腰肢,横在后腰的手臂强劲有力,她能感受到青筋跳动。
男性的爆发力量很足,可侵略的意图也很明显。
徐若云很早就清楚,自己对他的怀抱毫无抵制力,更无法挣脱。当下,便放弃挣扎的念头,但对他的问题,着实心慌。
心慌过后,她勉强镇定下来,却免不了鼻子酸涩,“没有。”
她想说没有孩子,但不知怎的,话到了嘴边,只说出没有两个字,可能她内心深处不想开口。
话刚落,徐若云便感觉到男人呼吸顿了下,眼前的身躯也僵住,腰上被捏着,比刚才多用了几分力。他在隐忍,在克制,痛心的感觉蔓延全身,使他说话的嗓音也变得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手不停地抚摸后脑,似在安慰她,“我都知道。”
他知道孩子没保住,知道她很难过,身体上的疼远比不上心里的痛。纵然陆越钦知道一切,他还是要问,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她受过的痛楚,自己也想痛一次,不想她独自承担。
果然啊,听她亲口说没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好难受,窒息了的那一瞬,呼吸都快停止了。
书房静谧,呼吸环绕彼此,气氛微妙又压抑。
须臾,陆越钦缓了缓,问:“他离开你身体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徐若云张唇,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曾经她以为,再次站在陆越钦面前,她能镇定自若控制好情绪,也能面无表情的对他视若无睹,她可以做到坦然面对,做到无动于衷,可是一提到孩子,她的情绪瞬间崩溃,那些伪装霎时支离破碎。
眼眶一下就泛起了雾气,泪光盈盈,眼睫湿漉漉的,模糊了一切。
开口的声音颤抖且紧绷,很伤心的吐出一个字,“疼。”
陆越钦闭眼,将人抱得更紧。
她曾亲眼看见血水顺着大腿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黏腻的触感沾湿了衣裙,触目心惊。小腹涨疼,隐隐往下坠落,慢慢的,从小腹滑落,从檀口挤出,有什么东西离开自己的身体。她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身体,她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