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闻川宇抱着他,道歉姗姗来迟:“对不起,好像留牙印了,痛不痛?”
陈览今伸出手,向后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好像真的有一些还算规则的凹陷。也许当时是痛的,只不过被其他感觉盖过,现在已经消弭了。他摇摇头,说:“不痛。”
闻川宇留的牙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没消退,陈览今差点穿着常规的圆领内搭去实验室,被闻川宇拦下,换成了高领毛衣。
还是闻川宇的,陈览今一直不太爱穿高领,觉得脖子痒,衣柜里一件也没有,今天也算无可奈何。
就连何馥都觉察到,一早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就提了一嘴:“诶?难得看你穿高领啊?还挺好看。”
当然无法说缘由,陈览今含混过去,其实已经开始觉得太热,实验室开了暖风空调,穿低领毛衣都未必合适,更不要说把脖颈包得严严实实。
要不然回去和闻川宇说下次别咬了?……算了,陈览今开始思考,除了高领还有没有别的遮掩方式。
一直到下午,去导师的办公室,空调打得小,温度才舒适些,陈览今有种终于能喘上气的感觉。
但这一下午的任务很重,休假这些天导师把这学期陈览今要带的那门公选课的大纲做了一些改动,陈览今要相应做备课内容的调整。
尽管导师忙,没法亲自上所有课,但他对这门公选还是挺上心的,对陈览今的所有授课内容都会确认一遍。
于是导师下班后,陈览今又把课件从办公室带回家赶工,把电脑放在餐桌上,闻川宇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
中场休息时间,闻川宇问:“我可以去旁听吗?”
上次问相似的问题还是在恋爱前,闻川宇问能不能选陈览今要带的那门课。如今时过境迁,选课窗口已关闭了,闻川宇和陈览今的关系也发生变化,闻川宇问这个问题不再抱有那种隐晦的试探。
他不再需要依据陈览今的答案来猜测他对他是否存有一点点越界的感情,此刻他已很笃定,陈览今很喜欢他。
于是问题成为问题本身,答案也成为答案本身,陈览今说:“可以呀。”
本科生正式开学的第一周,闻川宇就出现在心理学系的教学楼,第二排的位置,陈助教的身后。教授和大家介绍陈览今的时候,闻川宇鼓掌鼓得很响。
公选课的学生来自学校各个不同学系,没有人认识他们,唯一知道闻川宇是“托”的人是教授。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闻川宇总觉得这节课教授看了自己很多眼,笑眯眯地。
从第二周开始,教授就没再出现在教室,闻川宇的座位也往前挪了一排,坐在第一排,离陈览今只一米距离。
不过公私分明的陈助教上课没和他有任何互动,连眼神接触都只是短暂的、和旁人没有任何不同的。闻川宇倒是不会为此伤心,反而觉得很有趣,仿佛自己真的只是陈览今的普通学生而已,仿佛不会在下课后和老师一起牵手回家。
其实大多人都知道的,校内有不少人知道他们的社媒账号,第三周就有人没忍住来问闻川宇,他和讲台上的陈学长是不是一对。闻川宇大方点头承认,反正他根本没有选这门课,也就不涉及任何可能对陈览今不利的偏私问题了。
最后一节课上,要收的材料太多,第二次出现在课堂上的教授更是直接差遣闻川宇:“来,小陈的对象,帮个忙,收一下。”
起哄声盈天,陈览今害臊得恨不得扭头离开教室,闻川宇倒是没任何扭捏地站起来,很坦荡地帮陈览今和教授的忙。事情做完,索性直接坐到陈览今旁边,还有五分钟就下课,大概也不会影响什么了。
当天,闻川宇收到好多张他和陈览今并肩的照片,大多来自在这堂课上参与小组讨论时加的同学。
悉数存进相册里。也许数年后陈览今真的成了讲师或者教授,彼时的闻川宇也许也找到了自己的“火花”,还会有机会来旁听陈老师的课吗?无法预料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明后天见,真的快要完结啦……
你喜欢仪式感吗?
在闻川宇的全程见证和陪伴下,陈览今第一次正儿八经给人上课的工作终于接近尾声。结课之后,就只剩下期末监考和阅卷,比起上课本身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
尽管每一堂课都上了,闻川宇还是没有去参加期末考,要避嫌就避得彻底些。只在考试结束前十分钟,到考场门口,等助教下班。
到的时候,其实大多人已经提前交卷离场了,只剩下零星几个打定主意要写到最后一分钟的。闻川宇站在后门外,正整理着卷子的陈览今福至心灵般恰巧抬头,一抬头就看见他,隔着窗子冲他笑了笑。
闻川宇抬手,用两只手指抵在唇上,给他比了个飞吻。不知道是不是害臊,陈览今只当没看见,迅速地低头,没理会闻川宇。闻川宇远远地看着他的头顶,笑了下,走到一边,倚在走廊边,继续看手机里的资料。
不久前,他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暑期实习,下周就要正式上班,这会儿先提前看些项目资料。
说起来也是运气太好,在大二就能去事务所实习的人其实并不算多,而闻川宇是误打误撞。碰巧有个一起打球的师哥在招继任,碰巧是娱乐法团队,服务许多mcn机构,师哥看过他和陈览今在社交媒体上发的内容,知道他既了解社媒又过了法考,是很合适的实习生人选,直接把他内推进去,闻川宇才有了这个很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