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疏白,干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仿佛眼前是一场幻梦,令他不敢置信。
然而,疏白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仿佛是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景斓顿时坐了起来,笼子的高度使得他只能用膝盖挪上前,布料在地上蹭过,发出刺啦的声音。
“咳。。。。。。咳咳。。。。。”
他蓦然抓上了面前的钢管,紧紧看着眼前的人,“疏白。。。。。。你看看我疏白。。。。。。”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道,“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你原谅我好不好。。。。。。疏白,我。。。。。。”
话说一半,景斓蓦然低下头用力地咳嗽起来,他的手轻颤着,用力的手心发白,他似乎受了点病,一边咳着一边仍唤着疏白的名字。
他已经记不清和疏白分别多久了,或许两年三年四年,曾经对方靠在他身旁会安静听他诉说的日子已经几乎模糊了。
明明。。。。。。在他做错事之前,一切都是很好的。
疏白眼里只有他,也只会有他。
但从他将童笙带回来的那一天起,一步错步步错。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只想先让人回到身边再一点点弥补,他真的想将一切都给对方。
但是,疏白不要。
“我只是。。。。。。想你回到我身边。”景斓喃喃道。
可他只会做错事,一件一件的错事。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样蠢笨,怎么都挽回不了疏白的心。
他多想证明,只要疏白给他一个眼神,他就能为对方去死。
疏白对他喃喃的话语充耳不闻。
该说的话他早已说完,之前的一切也早就放下。
十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忘记,也只在一夕之间。
他早就放下了。
唯独景斓,死拽着过去不肯松手。
如果对方重生回来后,一心将心思放在处理灵穹制度的漏洞,以及处理那些蛆虫上,或许还不一定败给白洞。
而紧挨着景斓铁笼旁的另一个笼子里,童笙也一样狼狈地坐在里面,听了景斓的话后忍不住冷笑一声,
“蠢货。”
他开口的时侯,眼中夹着怒火、不甘、恨意。
前世惨死的情形似乎还历历在目,他多清楚自己是怎样被景斓硬生生扒掉皮肉惨死的!
他不明白,他不明白!
为什么要将他和这个废物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