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该死!!”他满脸无情,“商业场上哪个是干净的,你以为卓家那个总裁干净?!他比我狠多了他弄死的是他的两个血亲堂兄弟!”
“那是为了你女儿!你的两个女儿!!”曲疏桐怒吼,往办公桌上砸了钢笔,“你觉得骆雾该死何必让我回来,让我为她几次三番去死!骆江明!我被人追杀的时候,我中枪在手术室濒死的时候,你很慌乱的吧!!没了继承人这些年苦心孤诣不就是笑话了?!”
骆江明眸中完全燃烧起了怒火。
曲疏桐也倏然冰冷地笑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怕我死了呢?是我有用是吗?我不该死,就像雾雾一样,实则没什么错她可以不死的吗?她怎么忽然就该死了呢??”
“曲疏桐!卓荣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他痛心疾首地怒喊,“他害得雾雾怎样你知道的!你说这些话你心不痛吗?!”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呢?你觉得我知道吗?我要是知道,我父亲要是知道,你早就已经死一千次了!”她笑意森冷,“曲木两位创始人挡了你的路该死,我父亲不让你拉亚衡山入伙,他该死,曲木固步自封该死,我如今找你摊牌了我也该死。”
她摊手,“所以,骆雾当然也没法幸免,她也该如此,我为什么会在你面前心痛呢?她就算没错但是这个吃人的社会就是如此,是你告诉我的!
既然大家都无辜的那卓荣都大可不必死,再来一次,我不会杀他,他有什么错!卓家大房为此几乎被灭门才是他们倒了八辈子霉!和曲家一样!”
骆江明心脏病几乎在她最后一句话中快激发出来了,他一身的火焰自她一次次地强调女儿名字中垮了下去,手撑在了办公桌上,只抬着头,猩红着眼死死注视着对面。
曲疏桐冷静地与他对望。
“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你父亲确实没死,我确实没有对我的兄弟下手。而我和你干妈,这些年对你不薄,你不该如此来找我。”他最后哑着声说了这一句。
曲疏桐眸中的猩红像是被点燃的一场火,蔓延了周身:“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的!!曲木创始人没有死在你手里,曲木不会倒!没有被你暗中操控曲木不会倒!我父亲不会一病不起如同死去一般!!我不会需要在你骆家屋檐下受庇护!我有家我有父母我有属于我的曲木方舟,骆江明!不需要!!我姓曲,我不需要你施舍的一半股份,整个曲木方舟都是我的!”
“那是你被利欲熏疯了!!!还想要更多!”他抬头怒瞪,“我当初不算计曲木,骆氏要是垮台,曲木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你也一样是落魄,甚至不如此刻!你如今应该知足!我怎么算计你如今也获益了!!你还翻旧账就是狼心狗肺!!”
“呵。”曲疏桐连笑两声,“我狼心狗肺?获益,我就该知足了?那这十几年曲家的落魄沈家方家的落魄我受的苦就可以当作云烟消弭吗?那你如今为什么要气急败坏呢?!你求我继续做父女就好了啊,是觉得我们一家人,回不到从前了吗??”
骆江明铁青着脸看她,才想起来她如今拥有了骆氏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已经是最大股东了。
曲疏桐满脸冷意:“是吗?你觉得,我会让骆氏死,抑或者让骆氏更名为曲氏,或者你们再也不能依靠找你们吵架的我了?你怕骆家,怕你骆江明,也跌落泥潭,是吗?”
“你不能……”他喘着气说。
“有什么不能?这是我的,骆氏八百年前就该死了,我姓曲,这个公司,留着曲氏的血。”她轻描淡写地告诉他。
骆江明捂着撕裂般疼痛的心口,望着她的眼已经快抬不起来了。
曲疏桐不知不觉含着泪意的双眸不退不让紧紧与他僵持。
“你……你……”
“是你非要逼我觉得骆雾该死的,”她摊手,流着泪却笑着说话,“是你逼我算计你的,我想过我结婚,我爸爸妈妈都未必能来,但你和干妈肯定要出现,是你逼我瞒着你们结婚,瞒着你们算计你的股份,瞒着你们伤情,最后,站在这里……”
骆江明不可思议,她背地里瞒着他们夫妻,做了这么多,已经结婚了。
“难怪,卓氏,卓氏给你撑腰。”他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又有了力气,冷笑连连道,“我恨卓氏不是没有道理的,卓氏就该死,二房和大房一样,都该死。”
曲疏桐:“何必呢。”她平静说着,“怎么说,再蠢,我也让卓氏为你女儿报了仇,她没有白死,你何必连二房都要诅咒呢,你何必总逼我觉得骆雾该死呢,我愿意觉得她是无辜的是你总逼我的!”
“她就是无辜的而卓氏不无辜!!卓氏和曲氏一样!都该死!不是我逼你是你们逼我!!当年是你父亲逼我走这条路!”骆江明最后一丝力气来怒吼她,“而我算计曲家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你以后就知道这个社会没一个干净的了!你也不是!你没资格来质问我!!”
曲疏桐擦了擦眼泪:“我的资格,我说了算,来之前,我都做好你不承认的准备了,我怎么会渴求你的认同呢。你认不认同早已经无足轻重。”
骆江明骤然间倒在了座椅中,一直捂着胸口,望着她,脸色灰白,气虚短促。
曲疏桐:“你承认了,皆大欢喜,你承认,我便不觉得,我在逼你,那么不孝了。但你不用时至今日此时此刻还要教我做人,这十几年,教会我许多了。”
她还是没有爱他
。(正文剩下1或2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