铱誮
道:“陈大人打算怎么判?”
“回陛下,钱灼以牲畜杀人未遂,依律杖责五十,徒三年。高氏,高氏算不得教唆,放其归家。”
赵晏轻嗤一声:“高氏虽未教唆,但搬弄是非,不可轻饶。昌平伯治家不严,教女无方,罚俸两年。若有下次,直接褫夺爵位。”
“……是。”
赵晏挥一挥手,令其退下。
他拿起面前的茶盏,轻啜了一口。
先前还在想着如何再去安远侯府,这不又有机会了吗?
欢喜
申时左右,赵晏再一次出现在安远侯府门口。
他一身常服,无需自陈身份,下属亮了一下腰牌,门房便匆忙将他们一行请了进去。
安远侯一听说宫里来人,来不及换衣,忙不迭来迎:“参见……”
“侯爷不必多礼。”赵晏阻止了他行礼的动作,一本正经道,“惊马一事已经查清,不过有些细节,还需要当面问一问栀栀。”
事涉正事,安远侯不好拒绝。他怔了一下:“那,臣这就让人去叫她?”
“不用了,她不是腿伤没好么?我亲自去见她就是。”赵晏微微一笑,“劳烦侯爷找人带路。”
安远侯哪还会找人带路?当下亲自领了陛下前去。
谢灵栀住的院子有些偏,但是极为宽敞,院中种着一畦青菜,有鸭舍和鸡舍,大黄狗蹲在地上,在它不远处,放着一张藤椅。谢小姐坐在藤椅上,拿巾帕遮住了脸。
“小姐。”小满一眼瞥见有人过来,匆忙提醒。
“嗯?”谢灵栀揭下脸上帕子,一转头,看见一前一后走来的人。
爹爹过来也就罢了,赵晏又怎么会过来?
谢灵栀腾地站起:“参……”
赵晏抬手示意她不必行礼,又温声问:“伤好些了没?”
这是他第一次在谢家看见她,此刻的她穿一身家常衣裳,发髻松松绾就,慵懒随意。他不由地想起当日在花溪村时的种种情形。
“好些了。”谢灵栀垂首。
赵晏略一颔首,对安远侯道:“侯爷,我有几句话需要单独询问谢小姐。”
安远侯不能违逆,便同小满一道离去。但他终究是不放心,干脆站在院门口,留神院内动静。
院中只剩下两人和鸡鸭狗。
谢灵栀渐觉局促,定一定神,请他坐下,又为他倒了一盏茶。
赵晏轻咳一声,慢悠悠道:“栀栀,我来找你,是为你惊马一事。”
谢灵栀登时精神一震:“怎么样了?查出来了?”
“确实是钱灼做的,他已经认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不,我都不认识他。”谢灵栀甚是不解。
“他和你是没仇怨,但你们家和昌平伯府有点嫌隙。他想讨好昌平伯府的小姐。”随后,赵晏简单说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