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油嘴滑舌的太子殿下用完饭,辞辞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动静,雷声和风雨声同时传了进来。
“呀,下雨了。”
“既然下雨了,先别回去了。”
辞辞摇摇头:“我带了伞……”
“又无要事,何必冒雨赶路。”
太子妃还想说什么,转眼却被抱上了案几,禁锢在某人的怀抱里。
辞辞被他吻得软了手脚,攒够力气才推他:“不能在这里……”
“太子妃误会了,孤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做什么。”
雨很快就停了。
太子妃等到面红耳赤彻底消下去才肯跨出门。
……
傍晚之前,沈辞辞在廊下摆弄针线,她准备缝一个林中之王给刚出生的侄儿,威风又有辟邪之意,想来再合适不过了。
“怎么在缝小老虎?”郁南淮从前苑回来,站在她面前看了半晌才搭话。
“给我小侄儿的。”此处没有旁人,辞辞说话随意了些,“殿下你走开些,挡住我的光了。”
“哦?是么?”
这语气很不妙,透着股危险的气息。辞辞放下手中的活计,双手合十忙找补:“是我言语有失,殿下就是我的光,哪里还需要旁的什么光!”
她说着,自己先笑了。
太子殿下嗤笑一声,俯身拾起太子妃丢下的针线:“喜欢小孩子?”
“喜欢。殿下喜欢吗?”
“喜欢。”
……
一个月后,医女来请平安脉,为太子妃诊出了如盘走珠的流利脉象。
这样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怀孕期间,太子妃的饮食一节却险些出了纰漏——一碟被动过手脚的盐渍梅子。
所幸发现及时,什么都没有造成。
天子震怒,着有司严厉查办。最终,一切证据指向从前那位被废黜的紫华宫舒贵妃。
孕相安稳之后,太子妃会同言贵妃去见了这位从前的舒妃娘娘。
冷宫孤寂,满目萧然,被废的舒贵妃见到来人便冷笑:“言氏,你以为你是凭什么留在陛下身边的,还不是因为肖似沈清荷三分的脸哈哈哈……
我的孩子死了,她叶淳如的孩子凭什么活下来,还要生儿育女绵延血脉,凭什么凭什么!”
素来温婉自持的言贵妃在她脸上落下两个巴掌:“本宫当然知道自己凭什么留在宫里!可你落得这般下场仍不知悔改,谋害皇嗣,值得死一万次!若非你谋害太子殿下,叶后娘娘何必做到这个地步,你那两个儿子的结果,全是你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