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了,太快了。
可……闻初尧此刻压根儿不在她身侧,也没有再那么小心翼翼地奢求着,甚至称得上是乞求着询问她的意思。
可为什么……她却依然会想到他呢?
这么自然而然地,想起他不顾一切冲进来的模样。
想到他发颤地,却又疯狂抑制着情愫的指节与神情,以及……
那一声请求。
轻轻地,带着股他先前从未显露过的情感,问她,能不能再看看他。
从前,柳殊觉得,她是能迅速地扭过头的。
可如今…
如今……
她忽地就有那么几分不确定了。
跑路第一百三十四天
杜家的人动静不小,手在外面的暗卫远远见着人过来,便立刻去通知闻初尧。
当初杜家的人怕疫病传染,于是便把灾民安置在了某个山坡上的破庙里,待闻初尧一行人走至半山腰时,杜家大少爷也带着精兵在等着了。
大少爷虽也确实镇压过几次暴动,但说到底,行军认路的本领并不强,故而只是嗓门大不停的叫嚷,声音传的远些罢了,要说准确地找到位置,那还是打转了相当一会儿的。
他见闻初尧带着人远远站在庙门口,当即眉头便扬了起来,清俊男子满脸森寒,负手而立,估计就是这群刁民的头儿
身后不过小几十人配着刀剑,他这里可是足足有几百来号练家子!
没见识过闻初尧那一箭取人性命的本事,故而自然,杜大少爷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便是你胆敢联合这帮刁民,谋杀我杜家的人?!”
“你可知道这会是什么下场?”
闻初尧眼眸微眯,冰冷寒意覆于面上,“杜琰,你好大的胆子!”
杜大少爷被人直呼其名,脸色立刻不好看了起来,他们杜家是这洛城的土皇帝,自他出生以来,何时被人用这种语气直呼大名过?
杜琰身侧的一个官兵见他面露不悦,立刻狐假虎威,颇为狗腿子道:“大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咱们杜大少爷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现在还不速速丢下武器投降?!”那人冷哼了声,“小心杜家发怒,剥你一层皮!”
萧寒江见状,立刻搭弓,下一瞬只听“嗖”的一声,方才口出狂言的官兵便被射下了马。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杜琰的马一惊,他下意识握紧缰绳,保持平衡,再抬眼,语气已经从方才那股高高在上的自得转变成了某种气急败坏的愤怒,他正要下令出击,谁料却被对面射箭那人的话给吓得生生止住了。
“放肆!谁敢对吾皇不敬!”
杜琰:“……?”
谁?吾皇?
陛下!!!
他的目光下意识挪至另一侧,方才没仔细看,他只是觉得那领头的人眉眼生的出色,气质不俗,如今细瞧才发现……
他想到爷爷书房挂着的那副新皇还是太子时的画像,那时他们家有人得了邀请前去京城,远远在宴席上看了一眼,后来还是花了重金才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