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水晶宫的琉璃瓦砾,层层叠叠地过滤,漏到裴寂身上,变成淡淡地光晕。
江沅托腮静静陪着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
“沅娘娘…有贵客到访!”
…
流光瞬息、抬眸间亦是过了晌午,毒辣的阳光刺痛了江沅的双眼,干涸的眼瞳又变得更加晦涩难视。
就这短短去龙泉宫的路,因为眼睛的不适,江沅走走停停,将近耗费一刻钟的功夫,这才走到。
一路上揉眼擦汗,走到龙泉宫的正殿,西太后娘娘已是疲乏连连、双眼猩红,似悲伤过后难掩痛苦的情绪。
照旧没有通报,江沅直直闯进了议事殿。
由于正值仲夏,气温闷热难捱。此时摄政王正懒懒地披了件中衣,敞腿坐在在书案前批看奏折,闻门前有动静,没有抬头,却也清笑出声。
“今日政务繁忙,太后娘娘凌驾于此,请恕臣有失远迎。”
江沅前脚跨进殿,后脚便有些后悔。
但见那“阎王”中衣大敞、披发散髻,闲闲地素手支额,大有颓山醉玉之仙姿,倒叫人窥一番谪仙、羞于掩了坨红。
江沅赶忙转过身,没好气地说道。
“为何每次见你,都不能好好地穿了衣裳?”
身后那人闻言也不恼,朝她望去,邪邪勾唇、笑得不羁。
“奇怪了,臣在自己殿内,还须衣衫周整?倒是娘娘你…每次都挑对了时候,来找微臣…这…不得不让人对您的‘有心’之举起疑?”
江沅被揶地说不上话来,每次和赵凌煜口舌之争,自己从来不占上风。
“一派胡言!”
少女端起西太后娘娘的架势,平复了心情转身睨着赵凌煜,不欲再与他闲扯。
而此时的“阎王”也是识趣地讲衣衫穿戴妥帖,正了正白玉冠,清隽的眉眼收了平时的懒散调笑,撩了眼皮正色问道。
“哭过了?”
江沅测身再乜了他,不答话。
“臣忘记了,沅娘娘是从来不会哭的。不过…看娘娘这番急切切的模样,究竟是所谓何事?”
一室静谧,徒有屋外的孤蝉拼命地叫嚣聒噪。
扰了闲人的凡心,江沅与他待在同一空间莫名压抑烦躁,遂皱眉不耐地回道。
“把云梦钏还我,那滴血救鲛之法,我愿一试。”
赵凌煜闻言挑眉,又上前一步,低头瞧她,上下打量道。
“江沅,这就是你开口求人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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