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他起初只是没有自己的想法,父皇将他扶到位置,他就做什么。
只是后来在一次次朝堂不见血的争斗里,他开始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那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随意左右他人生死的快感。
在你死我活的政斗里,他如父皇和谢慈所期望的那样,长成了冷血无情、暴虐残忍的模样。
只是……
“傅葭临,你封地在南州的话,可真是太好了!”陆怀卿兴奋的话打断他的思考,“南州离渤海、岭南、蜀中都近!”
“虽然没有被封到肃州,但是南州的话,我们就能一起去玩了!”陆怀卿满眼期待地和傅葭临比比划划。
“我倒要去尝尝蜀中辣能有多辣!”
……
她的眼里映着夏日明亮的晨光,充斥着对未来的无尽期许。
陆怀卿好像总有一种能力,一种能把无趣的日子,变得让人眷恋和不舍的能力。
傅葭临闻言轻笑点头:“好,我们到时候一起去。”
父皇或许还想像前世那般,让他成为皇兄的磨刀石,但他这次已经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他对那个高高在上、拥有一切的帝王傅淮的生活不感兴趣。
这一次他只想做傅葭临。
做游侠天下、和陆怀卿一起慢慢变老的傅葭临。
陆怀卿笑道:“那就说定了!”
“唔……对了,该上药了!”陆怀卿抱着怀里的药罐涨红了脸,“你、背过去!”
傅葭临也是一愣,随即伸手去拿陆怀卿手里的药罐。
他解释道:“我自己来就好。”
“我、我……你!”陆怀卿结结巴巴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猛地抱紧手里的药罐,不让傅葭临得手:“你害羞什么啊?这几日,都是我帮你上的药?”
傅葭临沉默。
他除了耳根子有点红,别的地方瞧着并无不妥——
倒是陆怀卿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你真的可以?”傅葭临问。
“那当然!不许小瞧我!”
小时候她虽然没挨过爹娘打,但没少为了朋友们打架。处理伤口什么的,她最在行了!
傅葭临默默躺下,露出后背给陆怀卿,他还是有些歉意:“对……”
“不许说‘对不起’‘辛苦了’!”陆怀卿呵止。
傅葭临不懂礼貌时气人,可是他懂了礼仪什么的,又实在是太过于有礼了些。
“我还得多谢你帮我挡了那一箭。”陆怀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