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这身子骨原来就是病弱的,虽然后来经过段练倒也经得起折腾,可是,这随着岁月流逝,又加操尽心思,到了如今,身子骨就显的不行了,一年倒有好几个月要躺在床上度过。
“没事,就跟侯山跟了两小杯。”侯岳抓着小淘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着,然后站了起来,一手轻摸着小淘的鬓边,然后两指一钳,拨了一根白发下来,递给小淘:“咱们都老喽,你也有白发了。”
小淘接过白发,轻嗔的瞪了侯岳一眼,然后轻叹了一下道:“这谁能不老啊?咱们的平儿,如今都有人上门提亲了。”小淘说着,嘴角扬着笑意,很满足。
“哦,我上午看着你跟阎立本的娘子嘀嘀咕咕的,不会就是在说平儿的婚事吧?”侯岳笑道。
“正是,那阎家娘子来为阎立德的孙子阎本中提亲了,你这个徒弟,不但跟你学了书法,还顺带着想拐咱们的孙女。”小淘一副不舍的样子道。
阎本中几年前就拜在侯岳为师,学习书法。
“我说本中那小子怎么回事,今儿个见到我格外知礼,又殷勤的有些过度了,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个原因,他跟平儿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本中人品也还不错,这两人的婚事,我倒是同意的,不过,定亲可以,成亲最好得晚两年,平儿自小跟在我们身边长大,最知你我的心,咱们多留她两年,反正她如今也还小。”侯岳道,便拥着小淘的肩走到铜镜前。
“这个自然的,我跟阎家娘子说好了,得等平儿过了十六才成亲。”小淘道。
“嗯。”侯岳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的小淘,突然的笑了,指着镜里的小淘道:“你瞧瞧你,眉毛怎么只画了一边,我说刚才,我怎么瞧着就是有点怪呢?”侯岳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还不是你突然进来,我顾着跟你说话,画了一边就忘了另一边。”小淘也好笑摇着头,转身又坐在镜前,拿了眉笔要画。
一边侯岳伸了手,接了眉笔道:“来,为夫今天为娘子画眉。”
小淘笑他,脸不由的有些红朴朴的道:“你今儿个倒是有兴致,学那年少轻狂起来,你年轻时候都没给我画过眉呢。”小淘的话里有些打趣,也有些幽怨。
“一切都是为夫的错,现在画也不迟啊。”侯岳温和的笑站,带着稳重的儒雅,却似那阳春三月的太阳,照得人暖融融的。
侯岳举着眉笔,轻轻的画着,小淘的眉毛很淡,这画一下,看着人就精神多了。拿着笔,看了又看,那专注的神情如同在构思一幅精致的画卷,拿着笔又扫了扫那眉尾。
就在这时,门喷的一声被推开,侯老四急匆匆的进来,见此情形,连忙先作揖给小淘道歉,然后什么也不顾的拉了侯岳去了去房。
“怎么回事?这么急慌慌的?”侯岳奇怪的问,不过,看侯山一幅紧张的样子,也知可能出了大事,难道李二去逝了。
“皇上下了旨,任我为郎州司马,马上起程,三哥,你给我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最近没做错事,怎么会突然的把我贬到郎州去?”侯山显然很急,他一个营将到郎州去做司马,那根本就是文不对题。
“别急,让我想想。”侯岳挥着手,按时间推断,李二快不行了,这个时候突然的贬四弟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李世绩也在李二临死前被贬过。
于是,转过脸问侯山:“你有没有打听过,朝廷贬的就你一个人吗?”
“不用打听,传旨的礼部官员跟独孤还有些渊源,他跟我说了,被贬的还有李世绩李将军,他到叠州,还有咱们嫡宗的侯大将军,他去黔州。”
侯岳一听这些,心里就有底了,于是道:“老四,你给我听着,什么也别管,立刻起程,一刻都不能耽搁。”
“可是,朝华带着孩子回娘家玩了,总得等她回来跟她说一声吧。”侯老四有些不甘的道。
“不用说了,你马上就走,等会儿让你三嫂去说。”侯岳也急道,李二临死前下了这道旨,其目的不外两个,其一,试探各人的忠心度,其二,就是留给新皇用的人,这时候若不从,或稍有待慢,很可能会被一按到底,甚至落个抗旨不尊的罪名,若是严办的话,很可能就是杀身这祸,毕竟这是非常时候,若是皇上一旦确认,新皇不能掌控制的话,那很可能要除之以绝后患的。
侯山对于侯岳这个三哥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此刻见自家三哥神色这么严重,自然是二话不说,带着跟随就直接上路了。
等侯山离开后,侯岳又想起侯君集,得给他带个话呀,不然,以这家伙的个性,怕是要推三阻四的,说不准还要找人说情,那可就要闯大祸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