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它将书册盖在脸上,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
赵无悲一把将它拎起:“怎么,因为凶手是你的同类,所以选择逃避?”
一听这话,黄毛立刻一跳三尺高:“春春不都和你说了吗?我是好妖,我不吃人,我喜欢吃坚果和水果!”
赵无悲立马回道:“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测,你这么急干什么?”
“这位赵公子,你是不是家人被妖怪吃了,所以才对我这种小妖意见都那么大呢?!”
“你!”赵无悲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坐到路植晏和谢惊春中间,狠狠地剜了松鼠一眼。
谢惊春将松鼠抱在怀中,揉了揉太阳穴,“你们两真是够了,待会把执勤的人引过来才罢休吗?”
松鼠依偎在她怀中,甩着自己的大尾巴,一脸得意地赵无悲吐了吐舌头。
路植晏低头看案册,一丝不苟的模样,似乎完全未受影响。
突然,他推了推赵无悲。
“怎么了?你有新发现?”
“嘶,你挡着我光了。”
赵无悲转身看了看,只看到谢惊春边摸松鼠边艰难看案册的背影,他指着路植晏身旁的蜡烛,不满道:“你旁边不是有蜡烛吗?谢姑娘身前的光也不是你的。”
“两路光同时照着才看得更清楚,反正你挡着了。”
路植晏抬起头,一副“反正就是这样,你看着办”的表情。
“哼,路兄,连你也欺负我!”赵无悲气愤地自己拿起一盏蜡烛,坐得离他们远远的。
谢惊春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幼稚。
她看得眼睛发红,本着实践出真知的道理,她提议:“其实我感觉,去一趟刺史府,或许能查出什么?”
赵无悲在远处伸出头来:“谢姑娘,我也是这样想的!妖物多夜里作祟,不若我们夜时去一趟吧。”
“好。”
天边泛起鱼肚白,曙光自东方刺过来,越过山头,跨过长河,将明亮洒满人间。
赵无悲急促地说道:“天快亮了,你们先回客栈,我中午吃饭再去找你们。”
待到明晃晃的日头全部升起,它便如一道旨意般催使世间运作。
他们没想到,只觉片刻功夫,竟消了一整夜。
在赵无悲的指引下,他们绕过各种隐藏小门,才出了捉妖司。
繁华街道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惊春停在一个小摊铺面前。小摊铺不仅卖裱纸和香,还卖各种装饰玩意,小泥人,木雕,无事牌,串核红绳等等,一眼望过去,琳琅满目。
摊铺正对巷口,深巷里传来淡淡的檀香味,似乎能听到梵音靡靡,里面应藏着一座寺庙。
路植晏正同她说这话,独自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
“这个好看,哇,都好好看啊!”
“还有这个,小松鼠,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好好看啊,春春,我也想要一个!”
面对眼前的花花绿绿,谢惊春目不暇给,瞬间就走不动了。
她拿起一个松鼠小木雕串成的挂坠,对着自己的腰比划比划,又往小松鼠脖间一套。
“还可以,小松鼠,以后这就是你的身份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