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子担忧地看向我,拍了拍我的手。
“我知道你大度明事理,可顾营长再怎么照顾秦依依母子也不能忽视你们的小家呀。”
“咱们做女人的要适当示弱,夫妻间有话说开就好,别留成隔夜仇。”
一番苦口婆心,我左耳进右耳出。
无意和吴嫂子争论,我敷衍几句便带着安安去供销社买菜了。
身后传来嫂子们的议论声。
“我早看顾营长不对劲了。一有空就往秦依依家跑,和秦依依母子站在一起像一家人。”
“是啊是啊,顾营长高尚过了头,为了好兄弟的儿子都不管自己的女儿了。”
“我说秦依依也不是个好东西。寡妇门前是非多,大院这么多人,再不济还可以向组织求助,非得天天喊顾营长,可显着她会拿捏男人了!”
……
我暗自勾起唇角。
众口铄金,三寸之舌也能积毁销骨。
第二天下午,秦依依不请自来。
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见我开门,她极其自然地挤进屋里在沙发上坐下。
面上不好意思,话里话外却在炫耀。
“云舒姐,这些天你一个人照顾安安辛苦了。我让顾大哥去市里看你们,但他固执得很,非要看着阳阳转危为安才放心。”
“阳阳今天出院,我一到家就熬了鸡汤给你送来,希望你别因为医院的事跟顾大哥闹不愉快。”
我无视秦依依的殷勤。
“我和顾霆北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而你,秦依依同志,你我非亲非故。对顾霆北来说,你只是他好兄弟的遗孀,你凭什么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秦依依很委屈。
执拗地端着鸡汤不肯松手。
滚烫的汤隔着碗壁把她的指腹烫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