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介意听到我提中也和绫辻,一如我介意他嚷嚷着要和别人殉情。
我突然回忆起我决定和太宰离婚那天的场景。
我看到了他在邀请一位美丽的女士殉情,尽管对方十分不耐烦,并没有答应。
但那件事就像一根刺,扎进了我心里。
于是我不顾一切要和他离婚。
“太宰。”
到了家门口,他准备爬墙去二楼,因为一楼是我的地盘,我扯住了他的风衣腰带。
“……我允许你来一楼。”
“谁要你允许?”
太宰拽回自己的腰带爬上了墙,“我才不要来什么人都有的一楼。”
什么人都有的一楼?
我琢磨着这句话。
对哦,我把房子租给了条野采菊,还经常让警察学校的那些男学生过来帮忙。说起来我们每次热热闹闹讨论的时候,太宰都会出现并掺和一脚。
时间线再往回拉,条野采菊刚入住那天洗澡时,我刚被他叫进浴室里,太宰就出现在了窗外——
这小子该不会一直在监视我吧。
不过,我好像并没有感到生气,反而感觉到了太宰式的在意。
他也在害怕我被人坑死。
“我会让条野君退租的。”我承诺道。
太宰拔高了音量,显得有些阴阳:“你不是签了高额赔偿金的合同吗?”
被他一提醒,我想起来了,单方面毁约要赔偿条野一大笔钱。
“没关系,我可以向异能特务科预支薪水,也可以和朋友先借钱。总之,我会赔偿条野君的。”
“也是哦,你有副业,你是警察学校的教官呢。”太宰意有所指,“那里面年轻男孩很多吧,你这个别有所图的女人。”
我随即表明态度:“我不喜欢那份兼职,也不能胜任,明天我就去辞掉。”
太宰的一只脚从墙上滑下来了。
“以后绫辻君和中也估计也能随时来这里蹭饭,”他嘀咕道,“算了算了,还是不做了。”
顺势又要往上爬。
“他们可没那么闲,只会偶尔过来。”我叹气,“因为我和他们是朋友,就像你和织田君一样。”
听到织田作之助的名字,太宰不气了,也不笑了。
他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在我和他的婚姻存续期间,他一次没有提到过织田作之助的名字,却因为他的遗言去了救人的一方武装侦探社。
织田作之助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是他不想与人提到的话题。
但我不得不提。
“你先不要生气,我找到了织田君的作品,写得很棒……我把那本书拿回来了,好像没有结局,我想续写。”
“我知道我说这种话很奇怪,我平时也不爱看书,看了太多异能特务科的工作内容吧。但织田君写的书,也有我对生命的反思,我想,我大概能够体会他的心情。我们既然存在,就应该去做一些事,这才是生而为人的意义,不是么?”
“我自己就是你写出来的东西,你写的东西再去写别人的东西,这样不是很有意思嘛。”
太宰的两只脚终于踏在了一楼的地面上。
“呵呵,你先能写通顺句子再说吧。”
这一刻,我竟有种时光倒流的恍惚感。
我记得我第一次带他来到这里时,我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