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踩实了瓷砖铺就的地面,还没来得及细想,就与推门而入的宋晚对上了视线。
四目相对,祁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险些被修补到一半的空间裂缝绊倒。
她撑着桌子直起身,宋晚一脸迷茫看着她身后明显不符合人道科学体系的空间裂缝,半晌终于回过神眨了眨眼。
“你这是……”她主动开了口,“在执行任务?”
“啊?”
祁空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就听宋晚接着道:
“所以无限流和快穿小说讲的都是真的吗?”
祁空:“……”
事情似乎往一些奇妙的方向发展了。
她哭笑不得地解释:“不是,我就是有点事去了趟地府,刚从那边回来。”
宋晚:“……哦。”
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祁空也拿不准这两天的事宋晚到底记得多少,但至少她突兀地出现在对方宿舍这件事暂时揭过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自然地编个理由提起还阴德这件事,宋晚却先说:
“你现在不走吗?”她很是疑惑地回到床位边,将笔电往书包里一装,“一会儿我室友她们就下课回来了。”
祁空如梦初醒,她甚至终于想起来看了眼手机相册里的课表截图,发现自己不到十分钟之后就有课。
阴阳两界连轴转熬了两个大夜,回人道后发现自己仍是有课要上的大学生。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你去哪儿?”宋晚已经带上挎包准备出门了,“我骑电动车去东三教,顺路的话稍你一程?”
上课教室在东二教的祁空深觉自己走了大运。
而宋晚稳定的精神状况也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一般人经过走夜路撞鬼、生魂离体、遇见同学劈开空间出来等一系列事后,真的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吗?
电动车在校园小路上转悠,祁空在后座,无端比宋晚矮了一头。不过她也不在意,状似无意地问道: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这两天经常撞见那些事吗?”
“嗯?”宋晚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什么?你说鬼打墙和鬼压床,还是灵魂出窍?”
鬼压床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祁空心生疑窦,但宋晚举例的这三样想必总归离不开同一个原因,她遂道:
“都算是吧。”
宋晚语气仍旧平淡:“这些啊,可能因为从小就经常遇见,习惯了吧。”
晨间的风吹得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祁空终于意识到,不觉中事情已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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