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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件事和时雨、和水门都没有关系。时雨直接准备跑路，但是看到了他们回来的三代咩却匆匆下楼来。

“纲手，你先回家一趟。”三代咩这样说着，眼睛在水门和时雨中犹豫了一下。“水门，你送一下纲手。”

“是。”水门立刻答应，乖巧极了。

但纲手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住了。她本来正在和大蛇丸说笑。她缓慢地回过头来，“我家里……出什么事了？”

本来已经自顾自地飘上楼，准备旁听会议的毛领子，也一下子抬起了头。

第132章

“水户大人的情况恶化了。”三代咩这么说着。

既然如此，纲手当然应该快点回去。水门，作为自来也的弟子，他与玖辛奈的恋情可以说是在目前聚集在火影楼门口的这群人眼前发展的。因此，作为水户未来的孙女婿，他也应该一起回去。哪怕是为了安慰玖辛奈，他也该走这么一趟的。

相应的，像大蛇丸，他虽然是现任火影，但是，公事层面上，三代咩替他做了决定。事实层面上，大蛇丸的关系又不够进入这种私人场合。因此他就只好留下来和三代咩汇报‘我们确认了三代目风影的死亡’这种事情。

至于时雨，他得跑腿。先按顺序把朔茂、自来也和蝎送到警备部监狱。然后，要从医院再抓一个医忍过来帮蝎做断肢再植手术——警备部的监狱里有一个条件很好的手术室，这实在是省了很多事。

时雨熟悉的医忍并不太多，平时他很少受伤。偶尔医院，一般也是找纲手或者吉乃。因此，时雨带着吉乃来到了警备部监狱的门口——

出乎他意料的是，水门竟然在这里等他。

看到水门，时雨的动作也变得僵硬了。“出什么事了吗，水门？”他问道，嗓音干涩。

‘但愿我是想多了。’时雨这么想着。既然三代咩都那么郑重其事了，水户奶奶的情况变得不好，应该是确认无疑的事实了。但是，所谓的‘不好’，也是有程度之分的。老人家身体不好，预计挺不过这个冬天，因此让家里的儿孙们在家里多陪陪她，是一种程度上的‘不好’；老人家进入了弥留之际，儿孙们去见她最后一面，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不好’。但是，不论哪一种场合，都不会需要时雨的存在。

如果有什么非要时雨出席的场合，他只能想到一种情况。那就是……九尾的转移必须立刻开始。那样的话，时雨倒是必须在场的——村里的封印术高手并不多，如果不把漩涡们计算在内，应该他就是最高的高手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漩涡们不可信，但是毕竟是转移九尾这种大事，如果村子完全信任漩涡，把这件事全部交给他们来办、完全不加以制衡的话，未免也太心大了。

因此，据时雨所知，目前村子关于此事的应急预案中，不仅是他，连镜老爹也是要在场的：如果九尾真的不慎失控，写轮眼好歹能对此稍作控制嘛。

是的，关于此事，村子里是有应急预案的。甚至还不止一版。水户奶奶毕竟那么大年纪了，虽然情感上确实难以接受，但是大家——准确的说是村子，必须有一些准备。下一代人柱力的第一候选人正是隼人。但是，考虑到事情很可能发生的猝不及防，当时隼人很可能在外执行任务，短时间内无法联络；或者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第一次封印没有成功，隼人在此期间状态严重受损，变得不适合成为九尾人柱力。这些情况下，第二候选人玖辛奈就必须顶上……而时雨，也会是封印组的成员之一。

因此，他见到水门去而复返的一瞬间，脸就白了。

水门也意识到他给时雨造成了误解。因此赶忙摆手，“不不不没有的事！”水门颇为语无伦次地说道，“水户大人好着呢……”

时雨怀疑地盯着他。三代咩都那么说了，水户奶奶怎么会‘好着呢’？能好到哪里去啊！

水门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语言中的不谨之处。但这种事实在是很难解释……他要怎么说呢？‘我觉得水户大人能吃能睡、精神颇为健旺’？于是他只是说道，“总之，水户大人想要见你！”水户大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一见就知道啦！

时雨点点头，然后偷瞄了毛领子一眼。但毛领子只是摇头……他听说水户不太好之后，就立刻试图前去探视。但是，他一如既往地还是进不了那座房子。

于是时雨就只好一个人前去拜访水户奶奶。他来到门口的时候，绳树过来接他。简单讲了讲现在的情况——

原来水户奶奶的健康状况并没有恶化，起码是没有显著恶化。反正他们这些长期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人对此毫无所觉。但是，水户除了‘老婆婆’这个身份以外，还有一个身份，是九尾的人柱力。

因此，村子会定期对水户做一个评估，评估她是否还能稳定控制九尾。

“那么，是最近发生的评估水户奶奶没有通过吗？”时雨立刻警觉地问道。什么意思？水户奶奶的健康没有恶化，但是就因为没有通过一个测试，就要被判定成‘不能够承担封印九尾的责任’，要被提取出九尾？

如今忍界对人柱力的研究已经相当深入了，大家已经知道，一旦尾兽被抽出，人柱力就一定会死！

——哦，等等，这好像是对人柱力的研究不太深入，得出的错误结论？毕竟奇拉比和鸣人都曾经在尾兽被抽出之后活了下来。要求是什么来着？似乎……是要在体内保留一部分尾兽的查克拉？但是所谓的‘一部分’是多少？有什么标准吗？

时雨下意识地就开始判断这件事的可行性。把尾兽一分为二这种事情水门做到过，那就说明这应该是可行的。至于奇拉比，凭借着八尾的一条尾巴就活了下来。以此类推，只要能给水户留下九尾的一条尾巴，应该就比较保险了——水户现在可能控制不了九尾，但是如果只留下一条尾巴，她应该还能控制相当长的时间？这也减少了水户的负担，会有利于他的健康！

时雨越想越觉得可行。但无论如何，如果九尾的转移立刻发生，那么，除非时雨立刻能拿出办法并且说服村子，否则都起不到作用。因此，目前重要的是，先要设法推迟九尾的转移！

他立刻开始摩拳擦掌：评估这种东西，理论上来说是客观的，毕竟各项数值都是客观的。但其实也可以是主观的！毕竟，什么标准叫做‘正常’，这个就很有说头！比如，关于‘发烧’的定义，在时雨的记忆中就变过好几次——在他小时候，腋下测得的体温好像是要加上某一个数值，才算是实际温度的！

既然标准这种东西是人为定义的，那么——是谁定义的正常标准啦！我，宇智波时雨，连续多年承担新中忍、新上忍的封印术培训，木叶忍术实验室的掌舵人，现在就要和你们好好讨论讨论了！比如，水户奶奶可能凭借自身力量确实是很难承担封印九尾的责任了。但是，如果有一些人辅助她呢？比如，长期跟着她，生怕九尾失控的那个封印班？（你们既然自认为能够在九尾失控的情况下对它进行控制，现在九尾还没有失控，还待在水户奶奶的体内，当然更加不在话下啦！）

“倒也不是。”绳树还不知道他的脑子在一瞬间转过了这么多念头。只是摇头说道，“只是有几项指标已经靠近临界点了而已。”

时雨眨巴眨巴眼睛，停下了脚步。他眼神的意味倒是很明显，‘你没搞错？只是接近临界点？’

回答他的不是绳树。绳树没来得及回答她。因为屋子里的纲手已经按耐不住了。“现在所有的指标都还在正常范围内！是的，你们是说这几项指标一直在缓慢下降，如果按照之前的下降速度，很可能撑不到下一次例行检查。那你们就增加检查频次嘛！本来三个月检查一次，你们每个月来一次好了！而且下降速度又不是恒定的，你们凭什么……”

“冷静，小纲。”时雨听见了水户奶奶的声音。“这其实也是我的愿望……”

“奶奶！”纲手无助地喊道。

但水户没有回答她。反而是那些来检查的人——时雨认出他们都是封印班的成员，并打定主意一会儿要和他们好好谈谈——鱼贯走出了房间，从时雨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应该是水户请他们离开的。等到他们都离开，绳树和时雨进入房间，时雨惊愕地发现，现在他好像是屋子里的唯一一个外人？连水门都不在！